“囡囡，女人这辈子不就是嫁人生子吗？妈是过来人，妈替你选的不比你自己选的靠谱？”
我看着站在妇人身后吸着鼻涕扣屁股，歪嘴斜眼的傻子，气笑了：
“妈，这就是你说的靠谱？这么靠谱你怎么不去嫁给这傻子呢？”
妇人又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：
“说谁傻子呢？小婊子，老娘都不嫌你是个搞破鞋的！你以为除了我们家还能有人要你？”
这次，我直接将血沫吐在了妇人脸上。
妇人发疯一样地撕打我，直到被妈妈踉踉跄跄地扯开才作罢。
妇人被扯开后，把她的傻儿子推到了床上：
“臭婊子，弄你两次就老实了！儿子快上去，把妈教你的都用上！”
肥胖油腻的身躯压在我身上，像是一条巨型的蛆虫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。
粘腻的舌头带着唾液舔舐我的脖颈，经过之处激起一阵阵鸡皮疙瘩。
恶心，恶心，好恶心。
妇人就站在原地，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，俨然是要看着我受辱。
“妈。”
我想，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她，
“如果我现在求你救我，你会救我吗？”
妈妈哭了，似乎情真意切：
“囡囡，你别怪妈妈。妈妈都是被逼的。”
她的眼里流露出不忍，不愿继续看我受辱，生拉硬拽着妇人走了。
等人一走，我立刻摸索出了绑头发的簪子，拔开簪头，把里面的针管狠狠插进傻子的脖颈。
傻子应声倒地。
妈妈，你伤害了我这么多次，就允许我利用你对我的最后一些温情吧。
我尝试着活动手腕，以大拇指脱臼的代价挣脱了手上的镣铐。
我欣喜万分，准备如法炮制时。
门又开了。
这次进来的是奶奶，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。
弟弟坐在轮椅上，一言不发地进来。
我暗叫不好，被我扎晕的傻子还瘫在地上，真后悔没先把他藏起来。
可进来的几人不是神色癫狂就是呆愣愣的，竟然没人发觉放在地上的傻子。
奶奶将一沓厚厚的现金塞进黑衣人手里，谄媚道：
“大师，就是她了。”
黑衣人摘下帽子，我才发现这就是卖给奶奶祈福钱币的那个江湖骗子。
骗子仔仔细细端详了我一阵，道：
“你这个孙女八字很硬，能吸食亲人的命数滋养自己，这才吸走你孙子的飞龙命格啊！”
“现在我给你做场法事，保证药到病除！”
说着，骗子嘴里念念有辞，将一张黄符烧成灰烬放进水里，让弟弟喝了下去。
弟弟神色如常地喝了，似乎是已经习惯。
骗子煞有介事地在我头顶上空写写画画，末了收起笔：
“割腕，放血！”
“什么？”
听到这句话，我猛烈地挣扎起来。
奶奶把刀抵在我脖子上，道：
“小贱人，你身上的气运都是小勇的，现在还回来有什么不对？”
“两辈子了，你害我的小勇两辈子了，今天杀了你以后，我的小勇就是飞龙命，就要发达了！”
奶奶的眼里尽是癫狂。
我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债主把她们可折磨得不轻，甚至放言再不还钱就把她们都拆成零件卖，奶奶应该是已经被逼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