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露阅读屋

先离后爱:慕总的追妻计划_精选章节

——先婚后爱×追妻火葬场×带球跑×双洁甜虐——

「你要钱,还是结婚?」 「结婚。」

宋瑾妍暗恋慕汶渊三年,却在同学会上阴差阳错滚了床单。 面对床单上的血迹和男人递来的支票,她鬼使神神选了最荒唐的选项。

「如你所愿,离婚。」 「慕汶渊,我们之间早就疯了。」

婚后三年,她才知道他心里有个白月光。 当青梅趾高气昂登堂入室,当婆婆当众嘲讽她小门小户,当慕汶渊为别人弯腰系鞋带却从未替她整理过裙摆——

第1章 同学会意外

「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。」

宋瑾妍在包厢角落第三次核对手机备忘录时,KTV的霓虹灯正好扫过她发烫的脸颊。

「慕汶渊,32岁,现任慕氏集团CEO,喜欢蓝山咖啡,讨厌甜食……」

她悄悄删掉最后一行「高中时借他的橡皮至今未还」,抬头望向被众人簇拥的男人。他穿着挺括的黑色衬衫,袖口铂金纽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,如同他此刻敷衍的嘴角弧度。

「慕总,听说您要收购城南地块?」

「汶渊,林小姐是不是快从巴黎回来了?」

嘈杂声中,宋瑾妍捏紧了玻璃杯。三年了,从毕业到工作,她始终站在最远的距离注视他,连同学会座位表都刻意选在与他对角线的最远端。

直到有人突然提议玩国王游戏。

「7号公主抱3号绕场一周!」

宋瑾妍看着自己抽到的3号牌,血液瞬间凝固。更可怕的是,慕汶渊慢条斯理亮出7号牌,全场顿时响起暧昧的起哄声。

「慕总好手气啊!」

她几乎是被推搡着站到他面前。慕汶渊身上淡淡的雪松香笼罩下来时,她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袖扣,立刻听见头顶一声轻笑:「宋同学,这是第三次了。」

「什么?」

「高中运动会你摔在我身上,毕业典礼你踩到我皮鞋,现在——」他忽然托住她腿弯将她抱起,「抓坏我的衬衫。」

宋瑾妍整个人僵成一块木板。他的体温透过衣料灼烧着她的腰侧,随着步伐起伏,她甚至能数清他睫毛在灯光下投落的阴影。

「渊哥别走啊!继续喝!」

混乱发生在转场酒吧的第二轮。不知谁撞翻了宋瑾妍手里的长岛冰茶,酒液泼在慕汶渊衬衫上,他皱眉拽着她往洗手间走,却在拐角被醉汉撞得一同跌进未锁的休息室。

黑暗中最先苏醒的是触觉。

慕汶渊的手掌垫在她后脑勺,另一只手撑在她耳侧。呼吸交错间,宋瑾妍发现他领口蹭开了两颗扣子,锁骨处有一颗很小的痣。

「能起来吗?」他嗓音比平时低哑。

她刚要点头,门外突然传来剧烈的砸门声。慕汶渊为躲避晃动的门板猛然压低身体,唇瓣擦过她耳垂的瞬间,两人同时僵住。

某种蛰伏多年的野兽突然挣破牢笼。

当慕汶渊的手掌探入她衣摆时,宋瑾妍在战栗中想起高中值日时,这只手曾为她挡过砸下来的黑板擦。此刻它却带着灼人的温度游走过她战栗的脊背,将理智烧成灰烬。

朦胧的壁灯将交叠的身影投在墙上,她咬住他肩膀才忍住呜咽,却听见他喘息着说:「别咬…明天还有并购案……」

荒唐持续到凌晨。宋瑾妍在晨光中惊醒时,正对上慕汶渊凝滞的目光——他指尖捏着被角,雪白床单上几点暗红刺目得惊人。

「你……」他喉结滚动,「为什么不说?」

宋瑾妍裹着被子坐起来,腰腿的酸痛让她倒抽冷气:「成年人意外而已,慕总不必——」

支票簿被扔到她面前。慕汶渊已经穿戴整齐,逆光站在床边的身影像尊冰冷雕塑:「要钱,还是结婚?」

她看着支票上未填的数字,忽然想起今早备忘录自动推送的提醒:「喜欢慕汶渊的第1096天」。

「结婚。」她攥紧床单抬头,声音比自己想象的坚决,「我要结婚。」

慕汶渊瞳孔微微一缩。

第2章 婚后如冰

「婚姻是一座冰封的城,而我站在城外,以为能等到春天。」

结婚证拿到手的第七天,宋瑾妍搬进了慕汶渊的公寓。

三百平的大平层,灰白黑三色装修,冷得像一座精心设计的展览馆。她的行李箱孤零零地放在玄关,与整间房子的格调格格不入。

“你的房间在右边。”慕汶渊松了松领带,头也不回地往主卧走,“有事找陈姨。”

宋瑾妍张了张嘴,最终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——她早该知道,这场婚姻,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。

婚后生活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

慕汶渊是个完美的丈夫——如果“完美”的定义是准时回家、副卡随便刷、从不在外过夜的话。

可除此之外,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流。

早餐桌上,宋瑾妍小心翼翼地推过去一杯手冲咖啡:“我按你喜欢的比例调的……”

慕汶渊头也不抬地翻着财经报纸,三分钟后才冷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咖啡一口未动。

晚上她特意做了他爱吃的红酒烩牛肉,他却因为临时会议连家都没回。

陈姨欲言又止:“太太,先生一直这样,您别往心里去……”

宋瑾妍笑了笑,低头把整盘菜倒进垃圾桶。

她不是没试过主动。

可每次靠近,慕汶渊都会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,仿佛她是什么需要防备的洪水猛兽。

直到慕家老宅的宴会,她才真正明白——

原来在这场婚姻里,她连“妻子”都算不上。

“这就是汶渊娶回来的媳妇?”

慕母端着香槟,上下打量着宋瑾妍,眼底的轻蔑毫不掩饰。

“听说家里是教书的?父亲是大学教授?”旁边一位贵妇捂嘴轻笑,“难怪一股子书呆子气。”

宋瑾妍攥紧了裙摆。

她今天特意穿了最贵的一条裙子,可站在这些浑身名牌的太太们中间,依然像个误入豪门的灰姑娘。

“小门小户出来的,就是上不得台面。”慕母轻飘飘地扔下一句,“连敬酒都不会。”

宋瑾妍指尖发颤,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慕汶渊——

他正优雅地切着牛排,对她的窘境视若无睹。
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她却感觉不到疼。

直到宴会结束,慕汶渊才像想起什么似的,在车上淡淡开口:“以后这种场合,不想来可以不来。”

宋瑾妍望着窗外飞逝的霓虹,忽然笑了。

“慕汶渊。”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,“你是不是很后悔娶我?”

车厢内一片死寂。

许久,他才平静地回答:“婚姻不是儿戏,我既然选了,就会负责到底。”

——负责。

多讽刺的词。

宋瑾妍闭上眼睛,把眼泪逼了回去。

她终于明白,这座冰封的城,从来就没有春天。

第3章 白月光现身

「原来他也会温柔,只是不是对我。」

宋瑾妍第一次见到季薇,是在一个暴雨天。

她刚修剪完客厅的花枝,玄关处就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。

“渊哥!我回来啦!”

门被推开,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进来,手里拎着一盒精致的杏仁饼。她妆容精致,眉眼间带着天生的傲气,看到宋瑾妍时,笑容微微一顿。

“你就是汶渊的妻子?”她上下打量着宋瑾妍,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,“我是季薇,和渊哥从小一起长大。”

宋瑾妍擦掉手上的水珠,礼貌地伸出手:“你好,我是宋瑾妍。”

季薇却像是没看见她的手,径直绕过她,把杏仁饼放在茶几上:“渊哥最爱吃这个,我特意从巴黎带回来的。”

她的目光扫过宋瑾妍刚插好的花,忽然伸手碰了碰花瓶。

“啪——”

玻璃瓶倒地,水渍在地毯上洇开,白色的马蹄莲散落一地。

“哎呀,不好意思。”季薇毫无歉意地笑了笑,“不过渊哥其实更喜欢向日葵,我每次送他的,他都会摆在办公桌上。”

宋瑾妍蹲下身,一片一片捡起碎裂的花瓣。

指尖被玻璃划破,渗出一滴血珠。

她没吭声。

慕汶渊回来时,季薇正坐在沙发上翻杂志,见他进门,立刻起身迎上去。

“渊哥,等你好久啦!”

慕汶渊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,又扫过茶几上的杏仁饼,最后才看向蹲在地上收拾残局的宋瑾妍。

“怎么回事?”

季薇抢先开口:“我不小心碰倒了花瓶,你老婆好像有点不高兴呢。”

宋瑾妍抬起头,平静道:“没事,已经收拾好了。”

慕汶渊皱了皱眉,最终什么也没说,只是脱下外套递给季薇:“帮我挂一下。”

——那是宋瑾妍平时做的事。

季薇得意地瞥了她一眼,像只胜利的孔雀,拎着外套往衣帽间走。

宋瑾妍站起身,默默进了厨房。

她需要一杯冰水,来冷却胸腔里那股莫名的酸涩。

晚餐时,季薇坐在本该属于宋瑾妍的位置上,滔滔不绝地讲着国外的见闻。慕汶渊虽然依旧话少,但宋瑾妍敏锐地注意到——

他给季薇夹了菜。

他记住了季薇不吃香菜。

他甚至在她说到好笑处时,唇角微微上扬。

——这些,都是他从未对宋瑾妍做过的。

饭后,季薇赖在书房不肯走,宋瑾妍端着咖啡走到门口时,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交谈声。

“渊哥,你抽屉里还留着我的照片呀?”

“……”

“那时候我头发好短,丑死了。”

“不丑。”

慕汶渊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把刀,狠狠扎进宋瑾妍的心口。

她放下咖啡,转身离开。

原来这座冰城不是没有温度。

只是能融化它的人,从来都不是她。

第4章 心死瞬间

「原来有些温柔,不是不会给,只是不肯给我。」

宋瑾妍最近总是犯恶心。

起初她以为是胃病,直到某天清晨,她在洗手间干呕到眼角泛红,才猛然想起——自己的生理期已经延迟了两周。

她盯着验孕棒上的两道杠,手指微微发抖。

怀孕了。

她和慕汶渊的孩子。

那一刻,她竟荒谬地生出一丝期待——如果他知道,会不会……

会不会对她稍微温柔一点?

医院走廊的灯光冷白刺眼。

宋瑾妍捏着B超单,低头看着上面模糊的小小阴影。医生笑着说:“宝宝很健康,已经六周了。”

她忍不住轻轻摸了摸肚子。

就在这时,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
“别动。”

慕汶渊低沉的嗓音让她脚步一顿。

拐角处,季薇正坐在候诊椅上,而慕汶渊——那个连婚礼上都懒得为她整理裙摆的男人,此刻正单膝跪地,低头为她系鞋带。

季薇娇嗔:“都怪你刚才走太快,我鞋带散了都不知道。”

慕汶渊没说话,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打了个结。

宋瑾妍站在原地,忽然想起结婚那天。

婚纱的裙摆被车门夹住时,她小声求助:“能帮我拉一下吗?”

慕汶渊只是扫了一眼,对伴娘说:“你去。”

——原来他不是不愿意弯腰。

只是不愿意为她弯腰。

“宋小姐?”

护士的呼唤让她猛地回神。

再抬头时,慕汶渊已经站直身体,目光正好和她撞上。

他明显怔了一下,眉头微蹙:“你怎么在这?”

季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,笑容甜得发腻:“好巧呀,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
宋瑾妍迅速将B超单塞进包里。

“例行体检。”她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,“你们继续,我先走了。”

转身的瞬间,她听见季薇小声说:“渊哥,我腰好疼……”

慕汶渊的声音模糊传来:“去车上给你揉揉。”

那晚,慕汶渊没有回家。

宋瑾妍坐在飘窗上,一遍遍看着B超影像。

手机亮起,是闺蜜发来的消息:「怎么样?告诉他了吗?」

她指尖悬在屏幕上方,最终只回:「不重要了。」

窗外开始下雨,玻璃映出她模糊的倒影。

“宝宝。”她轻轻抚摸尚且平坦的小腹,眼泪无声滚落,“妈妈不会让你当工具。”

——不会让你成为维系这段冰冷婚姻的借口。

——更不会让你像我一样,活在永远等不到回应的爱里。

雨越下越大,淹没了一切声响。

包括她心碎的声音。

第5章 当众决裂

「有些爱,连体面都不愿施舍给我。」

慕家老太太的七十大寿,办得极尽奢华。

水晶吊灯折射着刺眼的光,宋瑾妍站在宴会厅角落,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小腹。孕吐反应让她这几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,此刻站在觥筹交错的人群中,只觉得头晕目眩。

“宋小姐。”侍者恭敬地递来一杯香槟。

她刚要摇头,身后就传来一声轻笑——

“她喝不了,给我吧。”

季薇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,一袭红裙明艳张扬,指尖轻轻捏住高脚杯,笑意盈盈:“毕竟……酒精对孕妇不好,对吧?”

宋瑾妍后背一僵。

季薇凑近她耳边,声音压得极低:“你以为藏得住?医院的朋友告诉我了。”她晃了晃酒杯,“猜猜看,渊哥要是知道这个孩子,是会高兴,还是觉得麻烦?”

宋瑾妍猛地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。

就在这时,宴会厅中央传来一阵骚动。

“切蛋糕了!老太太叫孙媳妇过去呢!”

季薇突然“哎呀”一声,手里的红酒整个泼在宋瑾妍的白色礼服上。暗红的酒渍瞬间在裙摆晕开,像一滩触目惊心的血。

“对不起呀。”季薇满脸无辜,“手滑了。”
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。

宋瑾妍站在那里,湿透的裙摆贴着皮肤,冰凉黏腻。她抬头,正对上不远处慕汶渊的视线——

他皱了皱眉,走了过来。

她的心脏可耻地跳快了一拍。

下一秒,慕汶渊从西装口袋掏出手帕,递给季薇:“擦擦,你手沾到了。”

全场寂静。

宋瑾妍忽然想笑。

她看着季薇得意地擦拭指尖,看着慕汶渊冷淡的侧脸,看着周围宾客或怜悯或嘲讽的眼神——

原来这就是她三年的婚姻。

连最基本的维护都得不到。

“慕汶渊。”

她第一次在公开场合直呼他的名字,声音很轻,却让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。

众目睽睽之下,宋瑾妍缓缓摘下无名指上的婚戒,放在香槟台上。

“离婚吧。”

戒指与玻璃台面碰撞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慕老太太猛地站起来:“胡闹!”

慕汶渊盯着那枚戒指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许久,他冷笑一声:“如你所愿。”

季薇惊呼:“渊哥!”

宋瑾妍转身就走,身后传来慕母尖刻的嘲讽:“早该离了!这种小门小户的……”

她没有回头。

暴雨倾盆。

宋瑾妍站在马路边,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
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她面前。车窗降下,露出慕汶渊冷峻的侧脸:“上车。”

她站着没动。

“宋瑾妍,”他声音压抑着怒意,“别在这种地方发疯。”

她终于笑了。

“慕总,我们之间……”雨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,“早就疯了。”

说完,她转身走进雨幕,再没回头。

第6章 离婚对峙

「原来结束一段婚姻,比开始容易太多。」

民政局门口,宋瑾妍比预约时间早到了半小时。

她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,头发松松地挽起,手里捏着证件袋,安静地站在树荫下。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斑驳地落在她身上,像是给这场即将结束的婚姻打上最后的印记。

黑色宾利准时停在路边。

慕汶渊从车上下来时,宋瑾妍恍惚了一瞬——他依旧一丝不苟,西装笔挺,连袖扣都闪着冷光,仿佛不是来离婚,而是参加某个重要会议。

只是他眼下有明显的青黑,像是整夜未眠。

“进去吧。”他声音很淡,率先迈步。

离婚登记处比结婚登记处冷清得多。

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递来表格:“双方自愿离婚?”

“是。”宋瑾妍答得干脆。

慕汶渊的钢笔悬在纸上,迟迟未落。

(特写镜头)

他的左手无名指上,戒痕清晰可见,比周围皮肤白了一圈。钢笔在他指间转了个圈,又转回来,金属笔帽反射着刺眼的光。

宋瑾妍已经签完所有文件,抬头看他:“有问题?”

慕汶渊下颌线绷紧,终于落下签名。最后一笔力道太重,划破了纸张。

钢印落下时,发出沉闷的“咔哒”声。

“好了。”工作人员推来离婚证,“恭喜二位恢复单身。”

宋瑾妍拿起证件转身就走,身后突然传来慕汶渊的声音:“你的东西……”

“不要了。”她没有回头,“麻烦都扔掉。”

当晚,慕汶渊站在主卧门口,迟迟没有开灯。

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,房间里还留着宋瑾妍的气息——梳妆台上少了她常用的那瓶茉莉香水,衣柜空了一半,床头那本她没看完的书也不见了。

他走到床边,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她睡过的枕头。

淡淡的茉莉香萦绕在鼻尖。

鬼使神差地,他低头,将脸埋进柔软的织物里,深深吸了一口气——

“慕总。”

管家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,慕汶渊猛地直起身,表情瞬间恢复冷漠。

“书房需要整理吗?太太……宋小姐的书还在那边。”

慕汶渊沉默片刻:“扔了。”

管家欲言又止:“抽屉里有些私人物品……”

“我说,扔了。”

门关上后,慕汶渊站在黑暗中,慢慢攥紧了拳头。

而此时,宋瑾妍正坐在父母家的阳台上,看着手机里刚收到的短信——

【医院通知:您预约的孕12周NT检查时间为……】

她轻轻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,将离婚证锁进了抽屉最底层。

第7章 萌宝降临

「这世上总有人,会无条件爱你。」

宋家的小院里飘着当归鸡汤的香气。

宋瑾妍裹着毛毯窝在沙发里,看着母亲在厨房忙碌的身影。父亲戴着老花镜,正认真翻阅《孕期营养大全》,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要点。

“妍妍,喝汤。”宋母端来白瓷碗,金黄的汤面上飘着几粒枸杞,“我问了妇产科的张主任,这个阶段要多吃优质蛋白。”

宋瑾妍捧着碗,热气氤氲了眼眶。

自从搬回父母家,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——不用察言观色,不用战战兢兢,连孕吐时都有母亲温暖的手轻拍她的背。

“我和你爸商量过了。”宋母坐下,轻轻抚摸女儿的发丝,“孩子出生后,楼上儿童房重新装修,你小时候的钢琴还在,就是不知道宝宝喜欢钢琴还是小提琴……”

宋父推了推眼镜:“现在胎教音乐很重要,我托学生找了莫扎特全集。”

宋瑾妍鼻子一酸。

她曾以为离婚是场溃败,现在才明白,这是给孩子的第一份礼物——让他(她)在纯粹的爱里长大,而不是冰冷的豪门规则中。

第二天产检时,宋瑾妍遇到了意外。

“宋小姐?”一位穿白大褂的男医生在走廊叫住她,“还记得我吗?高中同学陈默。”

她愣了几秒才认出对方——当年总坐在教室后排的高个子男生,如今已是这家医院的产科新秀。

“你病例上写孕12周?”陈默翻看着检查单,“正好是我的专长领域。”

他热心地带她走VIP通道,详细解释每项指标,甚至在得知她独自产检后,悄悄减免了部分费用。

“下次可以直接找我。”临走时,陈默递来名片,笑容温和,“老同学要互相照应。”

宋瑾妍没注意到,走廊尽头的拐角处,慕汶渊的助理正举着手机,将电子屏上的“宋瑾妍,孕12周”检查信息清晰拍下。

当晚,慕氏大厦顶楼。

助理战战兢兢地将照片放在办公桌上:“慕总,这是今天在中心医院拍到的……”

慕汶渊盯着B超单上模糊的影像,指节捏得发白。

“查清楚。”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“那个男医生。”

助理咽了咽口水:“已经查了,是宋小姐的高中同学,未婚,去年刚从约翰霍普金斯……”

玻璃杯突然在墙上炸裂!

“滚出去。”

空荡荡的办公室里,慕汶渊扯开领带,死死盯着照片里宋瑾妍微凸的小腹。

三个月前的那晚突然在脑海闪回——黑暗中她颤抖的睫毛,落在他肩上的眼泪,还有床单上刺目的红……

他猛地拉开抽屉,离婚协议静静躺在那里。

翻到财产分割页,他盯着自己亲手写下的条款: 【女方若在离婚后六个月内确诊怀孕,男方有权要求重新协商抚养权】

钢笔尖狠狠划破纸面。

第8章 追妻第一战

「他开始笨拙地学怎么爱人,而我已不敢再信。」

清晨七点,宋瑾妍刚推开院门,就被一片火红刺痛了眼睛。

九十九朵玫瑰整整齐齐码在台阶上,露珠还在花瓣上滚动,黑色丝带系着的卡片龙飞凤舞写着:【第一天】。

没有署名。

但她太熟悉这个字迹了——结婚三年,慕汶渊签过无数文件,却从没给她写过一张便签。

“哟,这得多少钱啊。”晨练回来的宋父推了推老花镜,“隔壁王教授说,凌晨四点就有辆迈巴赫鬼鬼祟祟停咱们门口。”

宋瑾妍面无表情地抱起花束,转身走向巷子口的养老院。

“张院长,麻烦分给老人们。”

第二天,九十九朵香槟玫瑰。

第三天,九十九朵蓝妖姬。

第四天……

到第七天时,养老院的老人们已经养成习惯,早早坐在院子里等“每日鲜花”。

“小宋啊,”八十岁的李奶奶嗅着玫瑰直乐,“送花的小伙子是不是惹你生气了?我孙子说现在年轻人都流行什么…追妻火葬场?”

宋瑾妍正在帮老人插花,闻言剪刀一歪,削掉了半截花茎。

当天傍晚,她终于拨通了那个三年没主动打过的号码。

“慕汶渊。”她开门见山,“别再送花了。”

电话那头有钢笔搁下的轻响,慕汶渊的声音透过话筒显得格外低沉:“不喜欢玫瑰?”

“我在养老院做义工,”她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,“老人们花粉过敏。”

其实没有。

她只是不想让这场迟来的“追求”玷污了那片最后的净土。

第15天,玫瑰花变成了孕期营养品。

宋瑾妍看着门口印着“XX快递”制服的男人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
“您的包裹,请签收。”鸭舌帽压得很低,但那只递来签收单的手——骨节分明,腕表是百达翡丽限量款,袖口还沾着没来得及摘的铂金袖扣。

她抄起门边的扫帚就打:“慕总,你演技很差。”

慕汶渊狼狈地后退两步,终于扯下口罩:“你怎么认出——”

扫帚结结实实拍在他肩上,扬起一片灰尘。

“第一,快递员不会喷爱马仕大地香水。”宋瑾妍冷笑,“第二,你右手小指上的钢笔茧。”

第三…...

她在心里默默补充:你靠近时,我依然会心跳加速。

这最可耻。

当晚,慕汶渊的特助在办公室挨了半小时骂。

“这就是你出的主意?”慕总扯开被扫帚刮丝的领带,“她连签收单都没碰!”

特助小声嘀咕:“那送花您也没坚持满99天啊……”

钢笔嗖地擦过他耳边钉在墙上。

“明天开始。”慕汶渊翻开《孕期百科全书》第173页,“按这个清单送。”

特助偷瞄一眼,只见满页密密麻麻的笔记: 【孕16周需补DHA,但宋瑾妍讨厌鱼腥味,要找藻油提取】 【钙片不能与铁剂同服,她总忘记】

最下方还有行被反复涂改的小字: 【听说孕妇会脚肿,要不要买按摩椅?】

第9章 醋海翻波

「嫉妒是最诚实的告白,可我已经不敢信了。」

慕汶渊的咖啡杯碎了。

特助站在办公桌前,眼睁睁看着自家老板盯着监控屏幕,指节一寸寸收紧,骨瓷杯“咔嚓”一声裂成碎片,黑褐色的液体顺着指缝滴落在定制西装上。

屏幕里,宋瑾妍正站在医院走廊,仰头对那个穿白大褂的男医生微笑。

——她甚至允许对方的手虚扶在她腰后。

“查清楚。”慕汶渊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“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。”

特助咽了咽口水:“陈医生只是例行检查,据护土说,宋小姐每次产检都是独自……”

钢笔突然在实木桌面戳出一个洞。

“今晚的并购案会议,”慕汶渊扯松领带,“取消。”

晚上十点半,宋瑾妍刚洗完澡,门铃就响了。

透过猫眼,她看到慕汶渊站在门外,西装外套不知所踪,白衬衫领口大敞,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气。

她没开门。

下一秒,手机亮起。

【开门。否则我撬锁。】

——这很慕汶渊。永远命令,永远不容拒绝。

宋瑾妍深吸一口气,刚拉开门缝,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在墙上。慕汶渊的膝盖顶进她双腿之间,滚烫的手掌死死扣住她手腕,混合着酒精的雪松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。

“叫他碰你试试?”他声音沙哑得可怕,拇指重重碾过她刚才被陈医生碰过的腰间,“嗯?”

宋瑾妍扬手就是一巴掌!

清脆的巴掌声在玄关炸响。

慕汶渊偏着头,喉结滚动,左脸迅速浮现红痕。

“清醒了吗?”她气得发抖,“慕总现在是以什么身份闯进我家?前夫?还是孩子生物学父亲?”

最后那个词像刀一样扎进慕汶渊心脏。

他缓缓转回头,眼底猩红未褪:“你让他摸你肚子……”

“那是胎心监护!”宋瑾妍猛地推开他,“慕汶渊,你是不是忘了,离婚是你亲口答应的!”

窗外突然电闪雷鸣,暴雨倾盆而下。

慕汶渊站在玄关的阴影里,白衬衫被雨水打湿,半透明地贴在身上。他低头看着宋瑾妍睡衣下微微隆起的小腹,突然单膝跪地,颤抖着将掌心覆了上去。

“我后悔了。”

雨声太大,宋瑾妍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可下一秒,这个骄傲了三十年的男人将额头抵在她肚子上,声音哽咽:

“妍妍…...我后悔了。”

第10章 真心初现

1. 暴雨夜的梅子

宋瑾妍被雷声惊醒时,凌晨三点的暴雨正砸在玻璃上,像有人倾倒整片海域。

她赤脚下床关窗,忽然瞥见楼下路灯旁蜷着一道黑影——那人浑身湿透地坐在花坛边,手里死死攥着塑料袋,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进领口,在路灯下泛着破碎的光。

是慕汶渊。

电话拨通后,那头传来压抑的咳嗽声:“…你醒了?”

“慕汶渊!”她指甲掐进窗框,“你疯了吗?这种天气会死人!”

“听说…”他又咳了一声,塑料袋窸窣作响,“孕吐吃这个有用。”

闪电劈亮夜空,她看清那袋沾着水珠的青梅——城北老字号的招牌在雨雾中若隐若现,那家店向来下午五点关门。

“你等了多久?”

电话那头只有雨声。

突然一声闷响,黑影从花坛滑倒在地。

“慕汶渊?!”

2. 高烧与真相

出租车后座,慕汶渊滚烫的额头抵在她肩上,雨水混着血渍染红她睡衣。司机频频后视镜里张望:“小两口吵架也不能——”

“去最近的医院!”她打断,用袖口擦他脸上的水,却摸到不正常的潮红。

男人忽然抓住她手腕,烧得干裂的唇擦过她指尖:“梅子…要冰镇的才止吐…”

宋瑾妍喉头一哽。当年大学郊游她中暑呕吐,曾随口提过这句,连她自己都忘了。

急诊室走廊惨白的灯光下,护士推着担架疾跑:“家属别跟进来!”

她僵在原地,看着慕汶渊烧到泛青的唇间漏出几个字:“…别告诉季薇…”

“什么?”

“别叫助理…”他瞳孔涣散,“他会…告诉季薇…”

宋瑾妍如遭雷击。

3. 疤痕与旧伤

凌晨四点,慕汶渊被推进处置室。

“伤口淋雨感染引起高烧。”医生掀开他衬衫,“肋间旧伤溃烂了,去年车祸的钢筋贯穿伤最怕这种天气——”

“车祸?”她猛地站起,“不是季薇替他挡的?”

医生古怪地看她一眼:“患者脾脏破裂抢救时,是季薇母亲遗留的肾脏救了他。至于腰伤…”病历翻到手术记录页:【为保护副驾女性,驾驶员左转导致自身右侧撞击】

宋瑾妍突然想起结婚第一年,有次慕汶渊深夜带伤回来,她拿着医药箱想帮忙,却被他冷冷推开:“别多事。”

原来那天,他是去处理季薇车祸的后遗症。

原来他欠季薇的,早用半条命还清了。

4. 雨夜告白

输液瓶滴到第三袋时,慕汶渊醒了。

宋瑾妍正拧干毛巾擦他手指,突然被反握住手腕。他指尖摩挲着她无名指根——那里有圈淡淡的戒痕。

“妍妍。”他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“我系鞋带是因为…”

“闭嘴。”她别过脸,却被他烧灼的掌心贴住脸颊扳回来。

“季薇腰伤…”他每说一个字都像在撕开伤口,“是替我挡车祸留下的。”

雨声骤然狂暴。

“可我爱的是你。”他指尖陷进她指缝,“从你踩到我皮鞋那天…就开始了。”

窗外惊雷炸响,盖过她骤然失控的心跳。

第11章 真相浮现

(清晨·医院病房)

窗外的雨已经停了,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病床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。宋瑾妍坐在床边的陪护椅上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份泛黄的文件。病床上的慕汶渊仍在沉睡,呼吸平稳了许多,但眉心的皱褶始终没有舒展。

她轻轻翻开文件的第一页,纸张发出脆响。这是一份十年前的器官捐赠协议,边角已经有些卷曲,上面盖着中心医院的红色公章。当她的目光落在"受赠者"那一栏时,手指突然颤抖起来——

【受赠者:慕汶渊】 【捐赠者:季林娟(已故)】

"这是..."

"季薇的母亲。"

低哑的声音突然响起,宋瑾妍猛地抬头,对上慕汶渊清醒的目光。他的脸色仍然苍白,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锐利,只是此刻多了几分她从未见过的脆弱。

"你醒了?"她下意识要把文件合上,却被他伸手按住。

"都看到了?"他苦笑一声,尝试撑起身子,却在牵动伤口时闷哼一声。

宋瑾妍连忙扶住他,触到他后背的病号服已经被冷汗浸湿。"别乱动,"她皱眉道,"伤口会裂开。"

慕汶渊却执意坐起身,阳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,那道从眉骨延伸到眼角的疤痕显得格外清晰。他伸手拿过文件,指腹轻轻抚过捐赠者的名字。

"十五年前,我肾功能衰竭,需要换肾。"他的声音很平静,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,"季阿姨是唯一配型成功的捐赠者。"

宋瑾妍注意到他说这话时,左手无意识地抚上自己右侧腰部。那里有一道长长的疤痕,被病号服遮住了一半。

"手术前一天,她突发脑溢血去世了。"慕汶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"但肾脏还是按她的遗愿移植给了我。"

窗外的麻雀在窗台上跳来跳去,发出清脆的鸣叫。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混合着晨光,让这一刻显得格外不真实。

"所以这些年..."

"所以我欠季家一条命。"他抬起头,黑曜石般的眼睛直视着她,"但我从没爱过季薇。"

宋瑾妍的心脏突然漏跳一拍。她移开视线,看向床头柜上的水杯,水面还在微微晃动。

"那为什么..."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"为什么从来不解释?"

慕汶渊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,他的掌心滚烫,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脉搏。"因为我不想用恩情绑架你。"他声音低沉,"就像不想用孩子绑架你一样。"

这句话像一把钥匙,突然打开了她记忆中的某个匣子。她想起离婚那天,他在民政局门口欲言又止的样子;想起每次产检后,门口总会出现的营养品;想起暴雨夜里,他浑身湿透却还紧攥着那袋青梅...

"慕总!"病房门突然被推开,特助慌张地冲进来,"老夫人带着季小姐去了产科档案室!她们在查宋小姐的..."

慕汶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他一把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,鲜血立刻涌了出来,在雪白的床单上绽开刺目的红。

"备车。"他的声音冷得像冰,"现在。"

宋瑾妍按住他的肩膀:"你的伤..."

"不重要。"他抓住她的手,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痛,"从现在开始,你和孩子的安全才是第一位。"

当他站起身时,宋瑾妍才发现他的病号服后背已经渗出了血迹。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,大步走向门口,背影挺拔如松。

"慕汶渊!"她忍不住喊住他。

男人回头,逆光中的轮廓锋利如刀。

"你的手机..."她举起床头柜上那部屏幕碎裂的手机,"那天车祸时,你想给我发什么?"

阳光穿过破碎的屏幕,照出那条未发送的短信: 【妍妍,今晚能谈谈吗?我想重新开始。】

第12章 宣战

(慕氏集团总部·董事会会议室)

暴雨过后的阳光格外刺眼,透过落地窗照进会议室,将长桌上的文件镀上一层金色。慕汶渊站在窗前,背对着众人,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钢化玻璃。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,几乎笼罩了整个会议桌。

"各位都看到了?"

他的声音不大,却让原本窃窃私语的董事们立刻噤声。投影幕布上,监控视频清晰地显示着慕母带着季薇强行闯入产科档案室的画面。季薇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划过电脑屏幕,而慕母正对医护人员颐指气使。

"根据《医疗法》第三十二条,"慕汶渊转过身,西装袖口的铂金纽扣在阳光下闪着冷光,"非法调取他人病历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。"

法务总监李律师推了推眼镜:"慕总说得没错。如果宋小姐追究的话..."

"砰!"

慕母猛地拍桌而起,精心打理的卷发因为剧烈的动作微微颤动:"我是为了慕家血脉!谁知道那孩子是不是——"

"母亲。"慕汶渊的声音突然降至冰点,整个会议室的温度仿佛都随之下降。他缓步走向会议桌,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像是倒计时。

董事们不约而同地往后靠了靠。他们太熟悉这个表情了——上一次慕汶渊露出这种眼神,是在收购案谈判桌上让对手血本无归的时候。

"我建议您,"他修长的手指按在那份股权转让文件上,声音轻柔得可怕,"把这句话咽回去。"

慕母脸色煞白,涂着精致口红的嘴唇颤抖着:"你为了那个女人..."

"为了我的妻子和孩子。"慕汶渊纠正道,从西装内袋取出一支钢笔。钢笔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度,最后"咔嗒"一声按在文件上。

"即日起,暂停慕夫人名下所有账户权限。"他的目光扫过财务总监,"包括瑞士银行的保险箱,以及她在法国的酒庄。"

会议室一片死寂。一位年长的董事忍不住开口:"慕总,这毕竟是您母亲..."

钢笔突然被掷出,精准地钉在那位董事面前的文件夹上,笔尖入木三分。

"还有问题?"慕汶渊微微偏头,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阴影。

没有人敢再说话。

(医院走廊)

宋瑾妍的手机震动起来,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。她点开图片,呼吸一滞——那是一张伪造的B超单,检查日期显示是在离婚后两周,备注栏赫然写着:【根据孕囊大小推算,受孕时间约在离婚后10-15天】

"在看什么?"

慕汶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她还没来得及锁屏,手机就被他抽走。他的目光在屏幕上停留了两秒,突然冷笑一声。

"季薇发给你的?"他的拇指轻轻滑过那个伪造的日期,"真遗憾,她不知道我们离婚那天..."

他掏出自己的手机,点开一份加密文件。那是一份DNA检测报告,日期正是离婚当天,结论处清晰写着:【胎儿与慕汶渊亲子关系概率99.9999%】

"你..."宋瑾妍睁大眼睛,"什么时候做的检测?"

慕汶渊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梢:"你签字时掉了一根头发。"

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,照见他无名指上重新戴回的婚戒。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,与方才会议室里的冷酷判若两人。

"现在,"他牵起她的手,十指相扣,"该去会会我们的客人了。"

(医院VIP会客室)

季薇看到他们交握的双手时,精心描绘的眉毛扭曲了一瞬。她今天穿着香奈儿的套装,却掩不住眼下的青黑。

"渊哥,"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"你听我解释..."

慕汶渊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,并按下了免提。电话那头传来季薇歇斯底里的尖叫:"为什么连DNA比对都做了?!慕汶渊你就这么信不过——"

通话戛然而止。

季薇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

"伪造医疗文书,侵犯隐私权,名誉损害..."慕汶渊慢条斯理地列举着,另一只手始终紧握着宋瑾妍,"你说,这些够判几年?"

阳光突然变得格外明亮,照在季薇脱妆的脸上,也照在宋瑾妍微微隆起的小腹上。在这个充满消毒水味的空间里,一场无声的战争终于分出了胜负。

第13章 血色营救

(傍晚·小区门口)

暮色四合,初秋的风裹挟着落叶在小区门口打着旋儿。宋瑾妍拢了拢针织开衫,孕晚期的腰酸让她不得不放慢脚步。快递员递来的包裹上沾着几滴雨水,她刚要签字,后颈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——

"别动。"季薇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,带着浓重的香水味,"敢喊一声,我就让你和孩子一起死。"

宋瑾妍的瞳孔骤然收缩。她感觉到冰凉的刀尖正抵在隆起的腹部,薄薄的衣料根本挡不住那刺骨的寒意。她想挣扎,却发现四肢开始发软,视线里的快递员身影渐渐模糊成一片。

"你..."她的声音细若蚊呐,"注射了...什么..."

"放心,只是让你乖一点。"季薇的指甲掐进她手臂,鲜红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朵,"毕竟,我要让汶渊亲眼看着他的希望破灭。"

最后的意识里,宋瑾妍看到季薇眼中扭曲的快意,和那辆停在阴影处的黑色奔驰。她的手机从指间滑落,屏幕还亮着未发送的消息:【慕汶渊,我好像要早产了...】

(慕氏大厦·总裁办公室)

钢笔尖在股权转让书上停顿,墨水晕开一小片阴影。慕汶渊皱眉看着突然震动的手机,来电显示是宋瑾妍,接通后却只有刺耳的电流声。

"宋瑾妍?"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,"说话!"

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碰撞声,接着是季薇扭曲的笑声:"...她暂时说不了话呢..."

慕汶渊的指节瞬间泛白。他按下内线电话的瞬间,特助已经推门而入:"慕总!交通监控显示季小姐的车正在往跨海大桥方向——"

"备车。"慕汶渊扯下领带,西装外套都来不及拿,"通知警方,但别跟太近。"他的眼神让特助打了个寒颤,"她经不起刺激。"

三辆黑色路虎闯过三个红灯,慕汶渊盯着平板上移动的红点,那是宋瑾妍手机最后的定位。雨水突然倾盆而下,砸在车窗上像密集的鼓点。

"再快。"他声音平静得可怕,手背上的青筋却根根分明。

(废弃化工厂)

刺鼻的霉味让宋瑾妍恢复了些许意识。她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绑在铁椅上,腹部的阵痛一阵强过一阵。昏暗的灯光下,她看到季薇正在往地上倾倒什么液体。

"醒得正好。"季薇踢翻一个空汽油桶,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,"猜猜汶渊看到直播会是什么表情?"她举起手机,刀尖轻轻划过宋瑾妍的孕妇装,"是先救你呢,还是先救这个野种?"

宋瑾妍咬破舌尖保持清醒:"你疯了...这是谋杀..."

"不,这是艺术。"季薇痴迷地看着她身下蔓延的血迹,"就像当年我妈妈为他而死一样,多美啊——"

生锈的铁门突然被撞开,慕汶渊逆光而立,举起的双手微微发抖:"放了她,我换她。"

季薇的笑声陡然拔高:"晚了!"她点燃打火机,火苗映照着她扭曲的面容,"我要让你们永远记住这一刻!"

爆炸的冲击波将慕汶渊掀飞,但他还是在最后一秒扑到了宋瑾妍身前。热浪裹挟着钢筋碎片袭来,他硬是用后背挡住了所有伤害。

"妍妍..."鲜血从他嘴角涌出,滴在她苍白的脸上,"其实同学会那晚..."他的手指颤抖着抚上她的腹部,"是我买通调酒师...给自己下药..."

宋瑾妍的眼泪混着他的血滑落。她想说话,却被浓烟呛得剧烈咳嗽。恍惚间,她看到消防栓的红色反光,和冲进来的特警身影。

慕汶渊的重量突然全部压在她身上,他最后在她耳边说了句话,却被爆炸的余波彻底淹没。

(医院走廊)

刺眼的急救灯下,医生推开手术室大门:"产妇大出血,需要立即剖腹产!家属签字!"

慕汶渊撑着满是玻璃渣的手臂站起来,血迹在同意书上拖出长长的痕迹。他的西装早已破烂不堪,露出后背狰狞的伤口。

"保大人。"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"一定要保大人。"

当婴儿的啼哭声终于响起时,慕汶渊跪倒在手术室门口。他染血的手指间,还攥着那枚从废墟里找到的婚戒。

第14章 暗恋曝光

(重症监护室外)

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。宋瑾妍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件沾满血迹的西装外套。护士刚刚给慕汶渊换完药,他还在麻醉的余韵中沉睡,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。

她轻轻翻开西装内袋,想找他的手机通知家人,指尖却触到一个硬皮本子。当那本被血浸透一半的日记本出现在眼前时,她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。

(日记内容扩写)

「2019.9.1 晴」 今天开学典礼,教导主任的讲话无聊透顶。后排有个女生不小心踩到我皮鞋,她耳朵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,结结巴巴道歉的样子,让我想起小时候养过的那只垂耳兔。后来才知道她叫宋瑾妍,高三(2)班,坐在靠窗第四排。

——这是她高中转学来的第一天,他甚至记得她坐的位置。

「2020.3.12 阴」 她又把橡皮借给后桌那个男生了。这次我故意把橡皮扔进垃圾桶,结果她把自己的掰成两半。真蠢,为什么对谁都这么好?

——宋瑾妍的手指颤抖起来,她记得那天慕汶渊冷着脸把新橡皮扔在她桌上,她还以为是在嫌弃她。

「2021.6.15 暴雨」 毕业典礼结束,她在后门等我。但季薇突然发病,救护车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。后来听说她去了北京,行李箱上挂着个小兔子玩偶。我让助理查了她的大学,清华美院,学油画。

——那天她攥着告白信等到天黑,最后把被雨水泡烂的信纸扔进了垃圾桶。

(新增日记内容)

「2022.1.1 雪」 北京下雪了。助理发来的照片里,她围着红色围巾在故宫写生,鼻尖冻得通红。我让分公司的人在她画室附近开了家咖啡馆,所有员工都培训过:靠窗第二个位置永远预留,热美式不加糖。

宋瑾妍的眼泪砸在纸页上。她突然想起大二那年常去的那家咖啡馆,店员总是"恰好"把她喜欢的座位空出来。

「2023.5.20 阴」 同学会名单有她。助理说最近总有人给她介绍相亲对象。 PS:买通了调酒师,给我的酒里加料。既然清醒时不敢靠近,那就醉一次。

最后一页的墨迹被血晕开,边缘还粘着一张小票——【城南老字号青梅铺,5斤,加急配送】。

(苏醒时刻扩写)

"病人醒了!"护士的声音让宋瑾妍慌忙合上日记本,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
慕汶渊睁开眼,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本子上时,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。监护仪上的心率瞬间飙升到120。

"那个是......"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试图伸手却牵动了伤口,疼得闷哼一声。

宋瑾妍按住他的手臂,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:"同学会那晚,你是故意的?"

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,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他沉默了很久,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。

"三年。"他终于开口,喉结艰难地滚动,"我偷偷跟过你三十八次。"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腕,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,"知道你这道伤是大二那年削油画笔留下的;知道你最喜欢城南那家青梅铺,但嫌远很少去买;知道你......"

他的声音越来越轻,却字字砸在她心上。

宋瑾妍突然俯身抱住他,小心翼翼地避开他身上的各种管子。她感觉到他的心跳透过病号服传来,又快又重。

"慕汶渊,"她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领,"你这个......胆小鬼。"

阳光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跳跃,他无名指上的戒痕和她手上的婚戒,在光影中终于重新成对。

(新增结尾场景)

傍晚的查房过后,护士送来一束新鲜的茉莉花。宋瑾妍正在整理床头柜,突然从花束里掉出一个小盒子。

"这是......"她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枚小小的银质兔子挂坠,背面刻着【2019.9.1】。

病床上的慕汶渊别过脸,耳尖通红:"开学典礼那天......就想送你的。"

窗外的夕阳将整个病房染成金色,监护仪的滴答声渐渐与他们的心跳同步。

第15章 家族决裂

(法庭现场)

季薇站在被告席上,精心修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鲜红的甲油剥落了几片。她身上还穿着那件价值不菲的香奈儿套装,但眼妆已经晕开,显得狼狈不堪。

"慕夫人当年篡改了器官捐赠协议——"她的声音在庄严肃穆的法庭里回荡,带着扭曲的快意,"真正捐肾给慕汶渊的人,根本不是我妈!"

旁听席上一片哗然。宋瑾妍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慕汶渊,发现他的脸色瞬间惨白,指节捏得发白,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。

法官敲击法槌:"肃静!请出示证据。"

投影仪亮起,尘封多年的医院档案被放大在法庭墙壁上。【2009年捐赠者签字页】与【慕家保存的协议】并排显示,捐赠者姓名处有明显的涂改痕迹——"季林娟"三个字覆盖了原本的"林秀兰"。

"为了让你对季家感恩戴德——"季薇的声音因激动而尖锐,"你亲生母亲,把真正捐肾的环卫工家属赶出了这座城市!"

慕汶渊倏然起身,西装纽扣崩落在地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他的眼神冷得像冰,声音却异常平静:"你早知道?"

季薇突然瑟缩了一下,但很快又挺直腰背:"我妈临终前才告诉我真相...她一直活在内疚中..."

(慕家老宅·书房)

"你以为我为了什么?"慕母歇斯底里地举起药瓶,昂贵的瓷器在她脚边碎了一地,"当年你肝肾功能衰竭,只有季家能提供最好的术后护理!"

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,在红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慕汶渊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,轮廓锋利如刀。

"那这个呢?"他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甩在桌上,纸张滑到慕母面前,"十五年前你就知道季薇不是我父亲的孩子,却纵容她冒充恩人之女?"

慕母的手指颤抖着翻开报告,在看到【99.99%排除亲生】的结论时,妆容精致的脸瞬间扭曲:"你...什么时候..."

"三个月前。"慕汶渊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"就在你第一次羞辱宋瑾妍的那晚。"

他缓步走向祠堂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慕母的心上。当他摘下那块传承了五代的祖传玉佩时,老管家忍不住惊呼:"少爷!那是..."

"从今天起,"玉佩落在祠堂前的声响清脆决绝,"我慕汶渊与慕家,恩断义绝。"

(医院病房·深夜)

昏黄的床头灯下,宋瑾妍小心翼翼地为他后背的伤口换药。那些狰狞的伤疤已经开始结痂,但依然触目惊心。

"其实..."她忽然开口,棉签沾着药膏的手停顿了一下,"我见过那位环卫工阿姨。"

慕汶渊猛然抬头,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波动。

"她现在是儿童医院的护工。"宋瑾妍打开手机相册,照片里慈祥的老人正抱着新生儿微笑,眼角的皱纹里盛满温柔,"上个月我产检时,她一眼就认出了你小时候的照片。"

她放大照片的角落——老人胸前的工牌上清晰地写着"林秀兰"三个字。

监控仪的心跳线突然变成杂乱的锯齿。慕汶渊一把抓住她的手,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痛。但下一秒,这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男人,却像个孩子一样把脸埋进她的掌心。

滚烫的液体浸湿了她的指缝,顺着她的手腕滑落。

"妍妍,"他哽咽着吻她无名指上的婚戒,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,"我们回家。"

窗外,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,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。那枚曾被丢弃在雨中的婚戒,此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
第16章 孕肚暴露

「他的爱意笨拙又汹涌,像盛夏突如其来的暴雨。」

宋瑾妍最近总觉得有人在窥视她的生活。

清晨七点,她推开门取牛奶时,发现门口的外卖袋里装着的不是她点的豆浆油条,而是一份精致的孕妇营养餐——低盐高蛋白,配着开胃的酸梅汤,餐盒上还贴着一张便利贴:【孕吐严重的话,试试这个】。

她盯着那张没有署名的纸条,指尖微微发颤。

楼梯转角的防滑垫是某天突然出现的。

米色的软垫边缘绣着一圈小小的茉莉花——她最喜欢的图案。垫子放得恰到好处,正好在她孕后期容易脚滑的位置。宋瑾妍蹲下身摸了摸,布料崭新,但角落里用金线绣着两个几乎看不见的字母:【W.Y】。

慕汶渊的缩写。

最诡异的是那辆黑色迈巴赫。

连续三个深夜,她因为孕吐起床喝水时,都能看见那辆车静静停在楼下。车窗贴了防窥膜,但她知道里面是谁——因为每当她拉开窗帘,那辆车就会立刻熄灭车灯,像做错事被抓包的大型犬。

直到第四天凌晨,她实在忍不住,推开窗户喊了一声:"慕汶渊!"

车灯立刻亮起,引擎发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车子慌不择路地倒车,差点撞上路边的垃圾桶。

宋瑾妍又好气又好笑,最后却红了眼眶。

但她万万没想到,这个男人能疯到这种程度。

"物业派来修水管的。"

门口的男人戴着鸭舌帽,工装裤上沾着可疑的水渍,口罩遮住半张脸,连声音都刻意压低了八度。但宋瑾妍一眼就认出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——修长有力,无名指上还有一道淡淡的戒痕。

"水管哪里坏了?"她环抱双臂,故意问道。

慕汶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:"业主反映……下水道反味。"

"哦。"她侧身让他进来,强忍笑意,"那麻烦师傅了。"

卫生间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,宋瑾妍正在厨房切西瓜,突然听见"哐当"一声巨响——

工具箱翻倒在地,螺丝刀滚到她脚边。

慕汶渊站在浴室门口,手里捏着个空荡荡的验孕棒包装盒,耳朵红得滴血:"你……"

宋瑾妍的西瓜刀"咚"地剁进砧板:"慕总现在改行收垃圾了?"

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,眼神瞬间柔软得像化开的蜜糖。但下一秒,那把西瓜刀就抵在了他胸口。

"看什么看?"她凶巴巴地说,"又不是你的。"

慕汶渊突然笑了。他慢条斯理地摘掉口罩和帽子,露出那张让她心跳加速的脸:"宋小姐,需要我提醒你吗?离婚那天,我捡了你一根头发去做DNA检测。"

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——正是那份亲子鉴定报告,边角已经被摩挲得发毛,显然被人反复翻看过无数次。

当晚十点,门铃第N次响起。

宋瑾妍拉开门,差点被客厅的景象吓到窒息——

三十七本《孕期百科全书》整整齐齐码成金字塔,最顶上放着张手写卡片:【孕28周注意事项】。每本书的目录页都贴着便利贴,重点章节还被荧光笔标记得密密麻麻。

慕汶渊西装笔挺地站在书堆后,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,显然熬了通宵研读。

"听说……"他喉结滚动,"孕晚期需要补充亚麻酸。"

宋瑾妍抄起最厚的《分娩指南》砸过去:"出去!"

精装书精准命中胸膛,慕汶渊不躲不闪,反而趁机抓住她手腕。掌心相贴时,她感受到他急促的脉搏。

"妍妍。"他突然单膝跪地,额头轻抵她手背,"求你……让我照顾你们。"

玄关暖光笼罩着两人,她忽然发现他西装内袋露出半截纸——是那张泛黄的B超单,边角已经被摩挲得起了毛边,上面还有几处可疑的水渍,像是被人偷偷吻过无数次。

"你知道吗?"他轻声说,"我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时,在医院厕所哭得像条狗。"

宋瑾妍的眼泪终于决堤。

第17章 生死抉择

「当死神降临时,他终于学会了如何爱人。」

1. 暴雨突袭

傍晚六点,天边滚过一声闷雷。宋瑾妍撑着伞站在路边,孕晚期的腰酸让她不得不扶着路灯杆喘息。手机屏幕亮起,是慕汶渊发来的第十七条短信:【产检我陪你去】。

她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几秒,最终还是锁上了屏幕。

雨越下越大,柏油马路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裙摆。远处一辆出租车亮着“空车”灯缓缓驶来,她刚要抬手,突然——

“吱——!”

刺耳的刹车声撕裂雨幕。

一辆黑色轿车在湿滑的路面上失控打滑,轮胎摩擦出刺耳的尖啸,车头猛地朝人行道冲来。宋瑾妍僵在原地,刺目的车灯照得她眼前发白,双腿却像生了根一般无法移动。

“妍妍!!!”

一道黑影从侧面飞扑而来。她只感觉天旋地转,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揽进怀里,后背重重撞上绿化带的灌木丛。

“砰——!”

轿车擦着他们撞上路灯杆,碎裂的玻璃和金属碎片像暴雨般砸落。慕汶渊将她整个罩在身下,后背承受了所有冲击。

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额角滑下。

宋瑾妍颤抖着抬手,摸到一片猩红。

“慕汶渊……?”

男人撑在她上方,左臂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,尖锐的骨茬刺破西装袖口,鲜血混着雨水不断滴落。他的脸色惨白,唇边却扯出一抹笑:“没事。”

他的右手仍死死护在她隆起的腹部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
“孩子……没吓到吧?”

2. 血色救护

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。慕汶渊染血的手指突然扣住她的后颈,额头抵着她的,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:“宋瑾妍!你要是有事,我让整个医院陪葬!”

——这句曾经让她胆寒的威胁,此刻却成了最滚烫的告白。

医护人员冲过来时,慕汶渊拒绝被抬上担架:“先救她!”

急诊室乱成一团。

“孕妇胎心过速!宫缩频繁!” “伤者尺骨粉碎性骨折,需要立即手术!”

慕汶渊甩开要给他包扎的医生,染血的衬衫敞着,露出绷带下渗血的腰伤。他一把抓住主治医师的领子,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:“保大人,听到没有?一定要保大人!”

宋瑾妍被推往产房的路上,宫缩的阵痛让她眼前发黑。她死死抓住他的衣角,声音破碎:“慕汶渊……如果只能保一个……”

“没有如果!”他赤红着眼追着推床跑,左臂垂在身侧,鲜血一路滴落在地,“你和孩子少一根头发,我把慕氏医院拆了重建!”

产房的门缓缓关闭。最后一刻,她听见他颤抖的声音:

“求你了…别再让我一个人……”

3. 手术室外的等待

手术室的红灯亮起。

慕汶渊站在走廊上,浑身湿透的西装往下滴着水,混合着左臂不断渗出的血,在脚下积成一滩暗红的液体。护士再三劝他处理伤口,他却像尊雕塑般一动不动。

“慕总,您这样会休克的……”

“滚。”

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手术室的门,仿佛要用目光将那扇门烧穿。

三小时二十六分钟后,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寂静。

护士抱着襁褓出来:“恭喜,是个健康的男孩……”

慕汶渊看都没看孩子一眼,声音沙哑:“我妻子呢?”

“产妇还在缝合,但已经脱离危险……”

话音未落,这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男人,突然跪倒在地。

第18章 坦白局

「他剖开所有伤口,只为换一次重新爱她的资格。」

1. 病房晨光

晨间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病房,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宋瑾妍靠在床头,看着慕汶渊左臂打着厚重的石膏,右手却小心翼翼地捧着碗鸡汤。

他吹凉勺子的样子认真得像在对待什么精密仪器,眉头微微蹙起,薄唇抿成一条直线。阳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,照亮眼底那片青黑——显然又是一夜未眠。

"孩子呢?"她轻声问。

慕汶渊的手顿了一下,汤勺在碗沿轻轻一磕:"在保温箱。"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"医生说再观察两天,但各项指标都......"

"砰!"

病房门被猛地推开,慕母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闯进来,将一沓文件重重摔在床头柜上。玻璃杯被震得晃了晃,水溅在慕汶渊的西装裤上。

"宋瑾妍!"慕母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讥讽,"你知不知道慕家有先天性心脏病遗传史?"

宋瑾妍的瞳孔骤然收缩。文件最上方是慕汶渊幼年的病历,【室间隔缺损】几个大字触目惊心,旁边贴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病床上瘦弱的小男孩插满管子,眼神空洞得让人心疼。

"妈!"慕汶渊霍然起身,石膏撞在床头柜上发出闷响。

"闭嘴!"慕母冷笑,"当年要不是季家出钱给你做手术,你早——"

"哗啦!"

整壶热水砸碎在她脚边,玻璃碎片飞溅。慕汶渊的脸色阴沉得可怕,声音却轻得像羽毛:"现在,滚出去。"

2. 保险箱里的秘密

病房重归寂静后,慕汶渊从西装内袋取出一把小巧的钥匙。

"过来。"他牵着宋瑾妍的手,带她走到墙边的保险箱前。金属门打开的瞬间,她闻到淡淡的雪松香混着铁锈味——那是他血的味道。

"这是我的全部财产公证。"他将文件一份份摊开在床上,股权转让书、不动产清单、基金凭证......所有文件受益人栏都工整地写着她的名字,"还有这个。"

一张泛黄的照片被轻轻放在她掌心。照片背面的字迹已经模糊:【给薇薇,妈妈在天堂也会看着你】。

"季阿姨临终前,把这张照片和季薇一起托付给我。"他的指尖抚过照片边缘,"但我从没爱过她。"

宋瑾妍突然想起产房外他那句"别再让我一个人",心脏像被狠狠攥住。

"隐瞒病史是因为......"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,"我生母当年得知我的病情后,连夜离开了慕家。"他扯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,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疤痕,"父亲说,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'礼物'。"

阳光突然变得刺眼起来。宋瑾妍看见他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,在光线中闪闪发亮。

3. 纸尿裤的告白

慕汶渊忽然单膝跪地,从口袋里掏出——

一条歪歪扭扭折好的纸尿裤。

"我练习了三个月......"他颤抖着吻她手背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"能不能......给个及格分?"

纸尿裤的接缝处针脚凌乱,明显是拆了又缝,缝了又拆。宋瑾妍突然想起这三个月来,慕氏集团会议室里总会出现可疑的婴儿用品,助理们私下议论总裁最近奇怪的癖好......

阳光透过窗帘缝隙,照亮他通红的眼眶。那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男人,此刻跪在她面前,像个交作业等待评分的小学生。

她伸手抚上他的脸,指尖触到一片湿润。

"六十分。"她轻声说,"剩下的四十分,等你学会给儿子洗澡再补上。"

慕汶渊猛地抬头,眼底的光亮得惊人。他小心地环住她的腰,将脸贴在她仍有些隆起的腹部,像个终于找到家的孩子。

窗外,梧桐树的影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晃,一片新生的嫩叶正悄悄舒展。

第19章 重新求婚

「这一次,换我明目张胆地爱你。」

1. 重返校园

A大百年校庆这天,宋瑾妍被闺蜜林悦强行拽回了母校。

"你到底要我看什么?"她无奈地被推着往前走,孕后期的腰酸让她走得很慢。初秋的风卷着桂花香拂过脸颊,校园里到处是拍照的学弟学妹。

林悦神秘兮兮地塞给她一杯奶茶:"等着,马上七点。"

暮色渐渐笼罩校园,操场上的灯光突然熄灭。宋瑾妍刚要询问,忽然听见周围此起彼伏的惊呼——

"快看天上!"

五百架无人机如同星辰般在夜空中亮起,缓缓组成一幅巨大的B超影像。那个蜷缩的小小身影清晰可见,下方浮现一行闪烁的字:

【孕8周+3天,爸爸第一次见到你】

宋瑾妍的呼吸一滞。那是她怀孕后第一次产检的影像,连她自己都没保存这张照片。

2. 喇叭里的告白

"宋瑾妍同学。"

熟悉的低沉嗓音通过操场音响传遍每个角落。她猛地转身,图书馆前的台阶上,慕汶渊举着个老式扩音喇叭,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被风吹乱,露出额角还未拆线的伤口。

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,没有领带,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,露出结实的小臂。这副打扮像极了当年站在开学典礼上发言的学生会主席。

"能不能......"喇叭突然发出刺耳的啸叫,他手忙脚乱地调整了一下,惹得全场哄笑。再开口时,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:"重考婚姻这张卷子?"

无人机阵型变换,拼出两份成绩单:

【2019-2023婚姻卷】59分(缺标准答案)】 【2024补考卷】100分(参考答案:宋瑾妍)】

人群爆发出尖叫和掌声。宋瑾妍眼眶发热,却故意别过脸:"慕总当年不是嫌我小门小户?"

3. 学生手册的秘密

慕汶渊扔下喇叭冲下台阶。他跑得太急,在最后三级台阶上绊了一下,差点摔倒,惹得围观学生一阵善意的起哄。

当着一万名师生的面,他单膝跪在草坪上,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《学生手册》。翻开的那页已经起了毛边,2016年9月的班级名单上,【宋瑾妍】三个字被钢笔描了无数遍,周围的空白处还画满了小星星。

"同学会那晚......"他的耳尖红得滴血,"是我买通调酒师给自己下药。"

他翻开另一页,2017年6月的毕业留念照上,用红笔圈出了角落里一个模糊的身影——那是她抱着毕业证书独自离开的背影。

"因为听说......"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几乎要淹没在周围人的起哄声中,"你第二天要去相亲。"

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慕汶渊颤抖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,里面是一枚造型独特的戒指——戒托做成铅笔形状,顶端镶嵌的钻石被雕成了橡皮擦的样子。

"这次换我追你,"他仰头看她,眼睛里盛满整个暮色,"好不好?"

4. 全场的见证

宋瑾妍的眼泪终于落下来。她伸出手,却在即将碰到戒指时突然缩回:"等等,你还没说——"

"我爱你。"慕汶渊突然提高声音,"从开学典礼你踩到我皮鞋那天就开始了!"

整个操场瞬间沸腾。有学妹激动地尖叫,有男生吹起口哨,还有人举着手机直播,弹幕刷得飞快。

宋瑾妍破涕为笑,终于伸出手指:"那......勉强给你个补考机会。"

当戒指套上她无名指的瞬间,夜空中的无人机突然同时绽放,化作漫天星光。远处的校史馆外墙上,投影出他们结婚证上的合照,旁边是一行大字:

【慕汶渊爱宋瑾妍,从过去到现在,直至生命尽头】

林悦不知从哪捧来一束茉莉花塞给她,小声嘀咕:"你家慕总准备了三个月,连校领导都收买了......"

宋瑾妍低头闻着花香,突然发现花瓣间藏着一张纸条:【今晚七点半,图书馆三楼,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】。

第20章 圆满终章

「这一次,我们终于学会了如何相爱。」

1. 周岁宴的惊喜

慕家花园里飘满了彩色气球,甜品台做成童话城堡的形状,草坪上铺着绣有双胞胎名字的定制地毯。宋瑾妍正给女儿擦口水,突然听见"扑通"一声闷响——

慕汶渊跪在了她父母面前,额头抵着红木地板。全场宾客瞬间安静,香槟杯相碰的清脆声响都停滞了。

"爸,妈,"他的声音清晰地传遍花园,"当年是我混账。"

宋父扶眼镜的手抖得厉害,镜片都歪了:"起、起来说话..."

慕汶渊却示意律师递来文件,当众展开——

【输精管结扎手术单】,日期显示是孩子们出生后第二天,主刀医师签名旁还按着鲜红指印。

"妍妍生宝宝太疼了。"他起身掸了掸西裤,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,"慕家'皇位'有人继承就行。"

宋母突然捂住嘴哭了。她想起女儿孕晚期浮肿的脚踝,想起产房里那声撕心裂肺的惨叫。而此刻女婿后腰还缠着绷带——那是他为保护母女三人留下的勋章。

2. 夜半"加班"

深夜,宋瑾妍刚哄睡哭闹的小女儿,就被拦腰抱进主卧。慕汶渊的唇贴着她耳垂低笑:"慕太太,我申请今晚...加个班?"

她反手摸到他后腰的手术疤痕,结痂处还泛着粉红:"慕总,医嘱说拆线后一周不能..."

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。管家发来紧急消息:【季薇保外就医失踪!监控显示往老宅方向去了!】

慕汶渊看都没看就把手机扔出窗外。"砰"的碎裂声惊醒了树上的夜莺。他指尖勾开她真丝睡袍的系带:"天塌下来也..."

"哇——"婴儿监控器里突然传来儿子嘹亮的哭声。

两人同时僵住。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,照见慕汶渊额角暴起的青筋。

三秒后,慕总认命地披上睡袍:"臭小子..."他咬牙切齿地往婴儿房走,"明天就给你报全托。"

3. 月光下的圆满

宋瑾妍倚在门框上,看着慕汶渊笨拙地抱起哭闹的儿子。他宽厚的背影笼罩在暖黄的夜灯里,哼跑调了的摇篮曲飘进她耳朵。

床头那本《学生手册》被夜风吹开,2016年9月那一页上,【慕汶渊】和【宋瑾妍】两个名字紧紧挨在一起。角落里还有一行新添的小字,墨迹尚未干透:

【2036年,让孙子也考A大。】

窗外,茉莉花的香气混着夜风潜入,双胞胎的笑声像风铃般清脆。而主卧的大床上,被遗忘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——

【最新消息:季薇在机场被捕,随身携带的日记本证实慕母涉嫌...】

消息还没读完,手机就被一只小手抓住。"咯咯"的笑声中,婴儿将手机塞进了嘴里。

[全文完]

番外篇:夜雨重逢

「有些爱,在黑暗里反而更清晰。」

1. 暴雨夜

凌晨两点十七分,一道闪电劈开夜空,雷声震得玻璃窗嗡嗡作响。

宋瑾妍从梦中惊醒,下意识往身旁摸去——床单冰凉,慕汶渊的位置空荡荡的,连褶皱都没有,显然又是一夜未归。

自从接手慕氏海外并购案,他已经连续七天凌晨才回家。有时她半梦半醒间能感觉到床垫微微下沉,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从背后贴上来,但天不亮就又消失了。

又一道闪电划过,照亮床头柜上的便签:【别等,早点睡】。字迹凌厉,最后一笔拖得很长,像是匆忙间写下的。

她掀开被子,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。孕后期的腰酸让她走得很慢,隆起的腹部在睡裙下投下一片阴影。

2. 书房微光

走廊尽头的书房门缝里透出一线微光,隐约传来键盘敲击声。

宋瑾妍轻轻推开门——

慕汶渊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,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,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。听到动静,他猛地合上笔记本,"啪"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

"吵醒你了?"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的戒痕。

她没有回答,径直走过去跨坐在他腿上。真丝睡裙上滑,露出白皙的大腿,与他熨烫妥帖的西裤形成鲜明对比。

"慕总,"她指尖戳了戳他紧绷的嘴角,"现在是凌晨三点。"

慕汶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手掌本能地扶住她的后腰,拇指在那道孕期特有的妊娠纹上轻轻摩挲:"有个紧急预案……"

3. 失控的瞬间

她突然俯身,牙齿轻轻咬住他的喉结。

"宋瑾妍。"他的呼吸骤然粗重,扶在她腰上的手猛地收紧,"我在工作。"

"是吗?"她慢条斯理地解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,指尖划过那道狰狞的疤痕——那是他为保护她和孩子留下的。指甲故意在敏感处轻轻一刮,"那为什么心跳这么快?"

电脑"啪"地摔在地毯上。

慕汶渊掐着她的腰把人按在办公桌上,钢笔和文件哗啦啦扫落一地。窗外闪电划过,照亮他眼底翻涌的欲色,镜片后的眼睛黑得吓人。

"你自找的。"

他的吻落下来,带着压抑多日的渴望。宋瑾妍仰头承受,手指插进他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间,将发胶抹开,黑发顿时凌乱地垂落额前。

4. 雨夜的告白

暴雨拍打着窗户,书房里的温度节节攀升。

"等、等等……"她突然抵住他的胸膛,气息不稳,"孩子……"

慕汶渊的动作立刻停住。他单膝跪地,将耳朵贴在她隆起的腹部,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压迫。这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男人,此刻连呼吸都放得极轻。

"医生说……"她的手指穿过他的黑发,"孕晚期可以适当……"

话未说完,就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。

慕汶渊看都没看来电显示,直接长按关机。他抬起头,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:"慕太太,这种时候提医生……"

他的手指顺着她的小腿缓缓上移:"是在暗示我不够专业?"

宋瑾妍的惊呼被雷声淹没。窗外雨势渐猛,而书房里的温度,比盛夏的暴雨还要灼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