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小雅...对不起...小雅..."
凌晨三点，段明轩又开始说梦话了。
我睁开眼，看着身边这个结婚五年的男人，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寒意。
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次了。每次都是同一个名字——小雅。
"老公，醒醒。"我轻轻推了推他。
段明轩猛地睁开眼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："若晴？怎么了？"
"你又说梦话了。"我直勾勾地盯着他，"你梦到谁了？"
"我...我不记得了。"他避开我的视线，"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。"
工作压力？我冷笑一声。段明轩在广告公司当创意总监，工作确实忙，但从来没有忙到在梦里念别的女人名字的程度。
"明轩，小雅是谁？"我直接问道。
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："我不认识什么小雅。"
谎言。
这个男人结婚前从来不说梦话，结婚后偶尔说两句也都是工作上的事。但最近一个月，每个星期都会有那么两三次，在深夜里呢喃着这个名字。
而且每次都带着愧疚的语气，像是在道歉。
"那你为什么要跟她道歉？"我追问。
"若晴，你想多了。"段明轩翻了个身，背对着我，"我们睡觉吧，明天还要上班。"
看着他宽阔的后背，我握紧了拳头。
结婚五年，我以为我足够了解这个男人。他工作认真，对我体贴，从不在外面花天酒地，朋友圈里除了工作内容就是我们的合照。在所有人眼里，我们是标准的模范夫妻。
但现在，这个男人的梦话里出现了另一个女人。
还是以那种充满愧疚和痛苦的语气。
第二天早上，段明轩照常起床洗漱，给我准备早餐，亲吻我的额头说"老婆辛苦了"，然后开车去公司。
一切都和往常一样，除了他眼底那一抹我以前从未见过的疲惫。
我请了半天假，决定去他公司附近看看。
不是想要跟踪他，我只是想确认，我的担心是不是多余的。
十一点半，我坐在段明轩公司对面的咖啡厅里，透过落地窗看着写字楼的出入口。
中午十二点，他果然出现了。
但他不是一个人。
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女孩，二十出头的样子，长发飘飘，穿着白色连衣裙，清纯得像刚出校门的学生。
她很美，有种我曾经拥有但如今已经失去的青春感。
更重要的是，她和段明轩的互动...太亲密了。
两人并肩走着，女孩不时抬头看他，段明轩也会低头和她说话，偶尔还会伸手帮她整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。
那种亲昵的动作，就像...就像情侣一样。
我的心脏狂跳，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掉在地上。
难道，这就是小雅？
我连忙起身，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。
他们进了一家西餐厅。透过餐厅的玻璃窗，我看到段明轩很自然地为女孩拉开椅子，然后坐在她对面。
两人相视而笑的样子，让我想起了我们刚恋爱时的模样。
我在餐厅外面站了整整一个小时，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地用餐，看着段明轩温柔地为女孩倒水，看着女孩撒娇似地要他帮忙切牛排。
这一切，都像是一把刀，一刀一刀地割着我的心。
最让我崩溃的是，当女孩起身去洗手间时，段明轩拿出手机，对着女孩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。
那种偷拍的动作，充满了恋人间的甜蜜。
下午一点半，他们从餐厅出来。段明轩送女孩到附近的地铁站，两人在地铁口告别时，女孩突然踮起脚尖，在段明轩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。
段明轩没有躲避，而是宠溺地摸了摸女孩的头。
那一刻，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。
2
我像行尸走肉一样回到家，整个下午都坐在沙发上发呆。
脑海里反复播放着刚才看到的画面：段明轩温柔地为那个女孩倒水，帮她切牛排，拍她的背影，被她亲吻时的宠溺表情...
这些本该属于我的温柔，现在全都给了别人。
晚上七点，段明轩回来了。
"老婆，我回来了。"他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温和，"今天怎么样？身体还不舒服吗？"
我抬头看着他，这张我看了五年的脸，现在在我眼里却显得无比陌生。
"挺好的。"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，"你今天中午吃什么了？"
"就在公司附近随便吃了点。"段明轩很自然地回答，一边脱西装一边说，"对了，下个月公司有个重要项目要我负责，可能会比较忙，经常加班。"
又是谎言。
他刚才明明和那个女孩在西餐厅吃了一个多小时，现在却说是随便吃了点。
而且，预告下个月要加班？是为了给出轨制造更多机会吗？
"什么项目？"我继续试探。
"一个国外品牌的广告策划。"段明轩坐到我身边，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，"你看起来不太舒服，要不要去医院看看？"
他的手很温暖，就像以前一样。但现在这种温暖让我感到恶心。
"我没事。"我躲开他的手，"你去洗澡吧。"
晚上，段明轩照常抱着我睡觉。
但这一次，我整夜没有合眼，静静地等待着。
凌晨两点，他果然又开始说梦话了。
"小雅...我错了...都是我的错..."
我屏住呼吸，仔细听着他的每一个字。
"如果当年我没有...就不会这样..."
当年？什么当年？
"我一直都想你...一直都..."
段明轩的声音带着哭腔，就像是在忏悔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。
我的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恐惧。这不像是简单的出轨，更像是...埋藏了很多年的秘密。
第二天，我决定调查这个叫小雅的女孩。
我先是在段明轩的微信通讯录里翻找，但没有发现任何相关的联系人。
然后我检查了他的支付记录，发现昨天中午确实在那家西餐厅消费了398元，是两人套餐的价格。
但最重要的发现是，在他的相册里，我找到了一个隐藏的文件夹。
文件夹里有十几张照片，都是那个女孩的。
有的是正面照，有的是背影，有的是侧脸。拍摄角度都很隐蔽，像是偷拍的。
最让我震惊的是，这些照片的拍摄时间跨度很长——最早的一张竟然是三个月前拍的。
这意味着，段明轩关注这个女孩已经很久了。
我继续翻看，发现了一张特殊的照片。
那是一张很老的照片，看起来像是十几年前拍的。照片里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，扎着马尾辫，穿着校服，笑得很灿烂。
虽然年纪小了很多，但我认得出来，这就是现在的那个女孩。
照片的背景是一所中学的校门口。
我把照片放大，看清了校门上的字：市第三中学。
段明轩的母校。
一种可怕的猜测在我心里升起。
段明轩和这个女孩，认识很久了？
我立刻打开电脑，搜索市第三中学的资料。
根据网上的信息，段明轩是2008年从三中毕业的。如果那张校服照是在学校时期拍的，那么这个女孩很可能是他的学妹，甚至是...初恋？
但为什么现在才重新联系？
而且段明轩每天晚上都在梦里向她道歉，说都是他的错...
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
晚上，我装作无意地问段明轩："老公，你还记得读书时候的同学吗？"
"记得一些吧。"段明轩正在看新闻，头也不抬地回答，"怎么突然问这个？"
"就是想起我们刚认识时，你从来没跟我提过学生时代的事。"我试探着说，"你在学校有没有喜欢过谁？"
段明轩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，但很快恢复正常："那都是小孩子的事了，不值一提。"
"真的吗？"我继续追问，"一个都没有？"
这一次，段明轩终于抬起头看着我，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："若晴，你今天怎么了？为什么老是问这些奇怪的问题？"
奇怪的问题？
问丈夫的过去就是奇怪的问题吗？
"我只是好奇而已。"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，"毕竟我们认识这么久，我连你读书时候的事都不知道。"
段明轩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说："读书的时候我一心想着考大学，没时间想别的。"
又是谎言。
那张校服照里女孩灿烂的笑容，绝对不是什么"没时间想别的"可以解释的。
深夜，段明轩又开始说梦话了。
这一次，我听得更清楚。
"小雅...如果我当年没有离开...如果我没有抛下你..."
抛下？离开？
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。
段明轩到底对那个女孩做了什么？
3
第二天上午，我来到市第三中学。
虽然已经过了十多年，但学校的格局基本没变。我找到了教务处，向工作人员打听2008年前后的学生名单。
"不好意思，学生信息我们不能随便透露。"工作人员的态度很坚决，"你如果是校友，可以通过校友会联系。"
校友会？
我想起段明轩曾经提过，他们那届有个班级群，但他从来不怎么发言。
晚上回家后，我趁段明轩洗澡的时候，拿起他的手机想查看班级群。
但手机有密码锁。
我试了他的生日、我的生日、我们的结婚纪念日，都不对。
最后我灵机一动，输入了0516——他经常在梦话里念叨小雅的日期。
手机解锁了。
原来他的手机密码，竟然是和小雅有关的日期。
我的手在颤抖，但还是强迫自己打开微信，找到了那个叫"三中2008届3班"的群聊。
群里有四十多个人，但段明轩确实很少发言，最近一条消息还是去年春节时发的拜年短信。
我往上翻聊天记录，想找到关于小雅的信息。
终于，在一个月前的聊天记录里，我看到了关键内容。
有个叫"老班长"的人发了一条消息："大家还记得雅雅吗？她后天从国外回来了。"
下面有很多人回复：
"当然记得！我们班的校花！"
"雅雅要回来了？太好了！"
"她这些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？"
然后老班长回复："她说想见见老同学，有空的话大家聚聚吧。"
很多人都说要参加，但段明轩没有回复任何消息。
我继续往下翻，看到第二天又有人在群里说：
"今天聚会雅雅没来，说是临时有事。"
"可惜了，我还想看看我们的校花现在变成什么样了。"
"听说她在国外结婚了？"
"不知道，她现在很少联系大家。"
然后就没有后续了。
但这些信息已经足够让我拼凑出一个轮廓：
小雅是段明轩的高中同班同学，是班里的校花，这些年一直在国外，一个月前回国了。
而段明轩开始说梦话，恰好就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。
这绝对不是巧合。
我退出微信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。
段明轩洗完澡出来，看到我正在看电视，自然地坐到我身边："在看什么？"
"随便看看。"我努力保持平静，"对了，你的高中同学最近有联系你吗？"
段明轩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间："没有啊，为什么这么问？"
"我今天路过三中，想起你是那里毕业的。"我观察着他的反应，"你们班同学现在都怎么样了？"
"不太清楚，我很少联系他们。"段明轩的回答很快，但我注意到他的手握成了拳头，"都各奔东西了。"
我点点头，没有继续追问。
但当天晚上，段明轩的梦话又开始了。
"小雅...你为什么要回来...我已经结婚了..."
结婚了？
这句话让我如醍醐灌顶。
原来小雅不知道段明轩已经结婚了？
"我不能再见你...若晴她会伤心的..."
听到自己的名字，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。
原来段明轩还是有顾虑的，他知道这样做会伤害我。
但那又怎样？他还不是去见了，还不是和小雅亲密地共进午餐？
"可是我想你...我这么多年一直想你..."
段明轩的声音带着痛苦，像是在忏悔，又像是在表白。
这个男人，心里装的根本不是我。
他爱的，从始至终都是那个叫小雅的女人。
而我，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。
第二天，我做了一个决定。
我要见见这个小雅，我要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，能让我的丈夫念念不忘这么多年。
中午，我又来到段明轩公司附近的那家西餐厅，坐在昨天他们坐过的位置上。
服务员认出了我："小姐，您昨天就坐在这里对吧？今天还是一个人用餐吗？"
"我想问一下，昨天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先生，他经常来吗？"我试探着问。
服务员想了想："您说的是那位帅哥吗？他确实经常来，不过每次都是和不同的女孩。"
不同的女孩？
我的心脏狂跳："不同的女孩？"
"是啊，有时候是长发的，有时候是短发的，有时候穿裙子，有时候穿牛仔裤。不过看起来都挺年轻的。"服务员热情地说着，"他对女孩子都很温柔呢，每次都是绅士地帮忙拉椅子。"
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。
不同的女孩...
难道段明轩不只是出轨一个人？
"你还记得他大概多久来一次吗？"我强压着内心的震惊继续问。
"这个月他来得特别频繁，几乎每个星期都来两三次。"服务员回忆着，"以前他也来，但没有现在这么经常。"
每个星期两三次...
这意味着段明轩几乎每隔一天就要和别的女人约会。
而我这个妻子，竟然一无所知。
"谢谢。"我强撑着站起来，准备离开。
但就在这时，我看到段明轩从对面的写字楼里走了出来。
他的身边，又跟着一个女孩。
但这一次，不是昨天的那个长发女孩。
这是一个短发女孩，穿着黑色小西装，看起来像是职场精英。
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向餐厅，段明轩依然是那副温柔绅士的模样。
我慌忙躲到餐厅后面的包厢里，透过包厢的玻璃门偷偷观察。
段明轩和短发女孩坐在了大厅的一张桌子旁，距离我的包厢很近，我甚至能听到他们的对话。
"雅雅，这么多年不见，你变得更漂亮了。"段明轩的声音温柔得让我想吐。
雅雅？
短发女孩就是小雅？
可是昨天的那个长发女孩...
"明轩哥，你也没变，还是像以前一样会说话。"女孩的声音很甜美，带着淡淡的撒娇味道。
明轩哥？这种称呼，暧昧得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"这些年在国外还好吗？"段明轩问道。
"还好，就是很想家。"小雅的声音有些低落，"特别是想念以前的同学。"
"想念同学？"段明轩的声音有些紧张，"都想念谁？"
小雅轻笑一声："当然是想念你啊，明轩哥。"
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向我的心脏。
而接下来的对话，更是让我彻底崩溃。
4
"雅雅，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。"段明轩的声音颤抖着，"每天晚上都会想起高中时候和你在一起的日子。"
在一起？
他们高中时候就在一起了？
"明轩哥，都过去这么久了。"小雅的声音有些哽咽，"你现在已经结婚了，我们不应该再..."
"我知道，但是我控制不住。"段明轩打断了她的话，"当我听说你要回国的时候，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。"
"那你的妻子呢？"小雅问道。
段明轩沉默了很久，才说："她是个好女人，但是...她不是你。"
不是你。
这四个字彻底击垮了我所有的防线。
原来在段明轩心里，我永远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那个人。
我只是一个替身，一个用来填补内心空虚的工具。
"明轩哥，你不应该这样说你的妻子。"小雅的声音有些责备，"我当年离开，就是希望你能忘记我，好好生活。"
"可我做不到！"段明轩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，"雅雅，你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？我每天都在强迫自己忘记你，可是越想忘记，就想得越清楚。"
十年？
他们分开十年了？
那我和段明轩谈恋爱、结婚的这五年，他心里想的都是别的女人？
"明轩哥，我们回不到过去了。"小雅的声音越来越小，"而且我在国外...我也有了新的生活。"
"你有男朋友了？"段明轩的声音瞬间变得尖锐。
"不是男朋友..."小雅停顿了一下，"是丈夫。"
丈夫？
小雅结婚了？
我看到段明轩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："你...结婚了？"
"三年前在美国结的婚。"小雅的声音很轻，"他是个很好的人，对我很好。"
段明轩像是被雷劈了一样，整个人都僵在那里。
过了很久，他才用嘶哑的声音问："那...那你为什么还要见我？"
"因为我想跟过去告别。"小雅抬起头，我第一次看清了她的正脸。
她确实很美，那种清纯脱俗的美，即使已经二十七八岁了，看起来还像个大学生。
"告别？"段明轩重复着这个词。
"是的，明轩哥。"小雅的眼中有泪光闪烁，"我们都应该放下过去了。你有你的家庭，我也有我的生活。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"
"不！"段明轩突然激动地站起来，"雅雅，我可以离婚！我可以和她离婚！"
我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。
这个男人，竟然当着别的女人的面，说要和我离婚？
"明轩哥，你冷静点。"小雅也站了起来，"你不能这样做，你的妻子是无辜的。"
"那你呢？你愿意为了我离婚吗？"段明轩抓住小雅的手，"雅雅，只要你说一句话，我什么都愿意做。"
小雅挣脱了他的手："明轩哥，我不会离婚的。我爱我的丈夫，就像你应该爱你的妻子一样。"
"你爱他？"段明轩的声音充满了嫉妒和愤怒，"可是你当年明明答应过我，要等我回来的！"
等他回来？
"明轩哥，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。"小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，"你去北京上大学的时候，说要我等你。可是你一走就是四年，这四年里你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过。"
原来如此。
段明轩上大学时抛弃了小雅，现在小雅回来了，他又想重新得到她。
"我那时候年轻，我以为..."段明轩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"你以为什么？你以为我会一直傻傻地等你？"小雅的情绪也激动起来，"明轩哥，我也是人，我也需要被爱，被关心。我不可能为了一个对我毫无音信的人，耽误自己一辈子。"
段明轩颓然地坐了下来："是我不好，是我对不起你。"
"所以我才要和你告别。"小雅擦了擦眼泪，"明轩哥，我们都放下吧。你好好对你的妻子，我也会好好经营我的婚姻。"
"雅雅..."段明轩还想说什么。
"我该走了。"小雅拿起包包站起来，"明轩哥，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。以后，请不要再联系我了。"
说完，小雅转身离开了餐厅。
段明轩坐在原地，像是失了魂一样。
过了很久，他才拿出手机，拨打了一个号码。
"喂，雅雅...求你不要这样...我们再谈谈好吗？"
电话那头应该是挂断了，因为段明轩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。
他又打了几个电话，但看起来都没有接通。
最后，他颓然地放下手机，用手捂住了脸。
我从包厢里走出来，站在他面前。
"段明轩。"
他抬起头，看到我的瞬间，脸色变得煞白。
"若晴？你...你怎么在这里？"
"我想问你同样的问题。"我冷冷地看着他，"你怎么在这里？你不是说中午在公司随便吃点吗？"
段明轩张了张嘴，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"还有，昨天你也是在这里吃的吧？"我继续说，"和那个长发女孩。"
"若晴，你听我解释..."段明轩想要站起来。
"解释什么？"我的声音越来越大，"解释你为什么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约会？解释你为什么想要离婚？还是解释你为什么这十年来心里装的都是别人？"
餐厅里的其他客人都看向我们，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。
"若晴，我们回家再说，好吗？"段明轩小声恳求道。
"回家？"我冷笑一声，"我们还有家吗？段明轩，在你心里，我到底算什么？"
段明轩低下了头，不敢看我的眼睛。
这个动作，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我在他心里，什么都不算。
我只是一个替身，一个工具，一个用来填补内心空虚的存在。
而他真正爱的，从始至终都是那个叫小雅的女人。
5
我转身离开了餐厅，段明轩在后面追着我。
"若晴，你听我说..."
"我不想听。"我加快脚步，"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。"
"若晴！"段明轩突然抓住我的手腕，"求你给我一个机会。"
我甩开他的手："机会？段明轩，我给过你五年的机会。五年来，我以为我们是相爱的，我以为我们的婚姻是幸福的。可是现在我才知道，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。"
"不是的，若晴，我对你..."
"你对我什么？"我打断他的话，"你对我有感情吗？还是你只是把我当成小雅的替身？"
段明轩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。
"回答我！"我吼道，"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？"
段明轩张了张嘴，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。
他的沉默，就是最好的答案。
"段明轩，我们离婚吧。"我平静地说出这句话，"反正你也想离婚，不是吗？"
"不！"段明轩突然激动起来，"若晴，我不想离婚！"
"为什么？因为小雅拒绝了你，所以你又回来找我这个替身？"我冷笑道，"段明轩，你把我当成什么了？一个可以随意丢弃又可以随时拿回来的玩具？"
"若晴，不是这样的..."段明轩的眼中有了泪光，"你对我很重要，真的。"
"重要？"我摇摇头，"如果我真的重要，你就不会这么多年都在想着别的女人。如果我真的重要，你就不会在梦里念着别人的名字。如果我真的重要，你就不会当着别人的面说要和我离婚。"
段明轩彻底沉默了。
"我累了，段明轩。"我的声音开始颤抖，"我真的累了。这五年来，我一直在努力做一个好妻子，努力让你开心，努力维护我们的婚姻。可是现在我发现，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的。你的心根本就不在我身上。"
"若晴..."段明轩想要伸手抱我。
"不要碰我。"我后退一步，"段明轩，我们离婚吧。你去追你的小雅，我也去找属于我的幸福。"
说完，我转身离开了。
这一次，段明轩没有再追上来。
回到家里，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五年的婚姻，五年的感情，最终要装进两个行李箱里。
整理东西的时候，我翻出了我们的结婚照。
照片里的我们笑得那么开心，仿佛真的很相爱一样。
可是现在我才知道，那种开心是假的，至少对段明轩来说是假的。
他和我结婚，只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。
他对我好，只是因为我长得有点像小雅。
他和我过了五年夫妻生活，但心里想的人从来不是我。
我撕掉了结婚照，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。
晚上十点，段明轩回来了。
看到我收拾好的行李箱，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。
"若晴，你真的要走？"
"嗯。"我点点头，"我已经联系了律师，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。"
"可是我们的房子..."
"房子你留着吧，我什么都不要。"我站起来，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，"段明轩，我们好聚好散。"
"若晴！"段明轩突然冲过来，抱住了我，"不要走，求你不要走。"
我感受着他的怀抱，这个曾经让我感到安全和温暖的怀抱，现在只让我感到恶心。
"段明轩，放手。"我挣脱他的怀抱，"我们没有未来了。"
"可是我爱你。"段明轩哭着说道。
爱我？
"段明轩，你知道什么是爱吗？"我看着他的眼睛，"爱是专一的，爱是忠诚的，爱是把对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。可是你呢？你心里装的是别人，梦里念的是别人的名字，甚至想要为了别人和我离婚。这样的感情，你告诉我这是爱？"
段明轩被我说得哑口无言。
"段明轩，我们结束了。"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家，然后拖着行李箱离开了。
身后传来段明轩的哭声，但我没有回头。
有些路，一旦走错了，就再也回不了头。
有些人，一旦失去了，就再也找不回来。
段明轩失去我，是他自己的选择。
现在他哭，已经太晚了。
6
我搬到了闺蜜韩小萱的家里。
小萱听完我的遭遇后，气得要去找段明轩算账。
"这个混蛋！结了婚还想着别的女人，简直是渣男中的战斗机！"小萱愤愤不平地说道，"若晴，你离开他是对的。"
"我也觉得是对的。"我靠在沙发上，感觉身心俱疲，"只是觉得这五年有点可笑，我以为我们是相爱的，原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。"
"他不配得到你的爱。"小萱坐到我身边，"若晴，你还年轻，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寻找真正的幸福。"
"也许吧。"我苦笑一声，"至少现在我自由了。"
第二天，我去律师事务所咨询离婚事宜。
律师告诉我，如果双方都同意离婚，手续会很简单。但如果要分割财产，可能会复杂一些。
"我不要财产，我只想快点结束这段婚姻。"我对律师说。
"许女士，您确定不要财产分割吗？"律师有些惊讶，"据我了解，您先生的收入很高，你们共同财产应该价值不少。"
"我确定。"我点点头，"我只想要自由。"
下午，我收到了段明轩的电话。
"若晴，我们谈谈好吗？"
"没什么好谈的。"我直接说道，"你同意离婚吗？"
"若晴..."段明轩的声音很沙哑，"我知道我错了，我知道我对不起你。但是我们真的不能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吗？"
"段明轩，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机会吗？"我反问道，"你能保证你再也不想小雅了吗？你能保证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吗？"
段明轩沉默了。
"你看，你连保证都做不到。"我冷笑道，"段明轩，我们结束了。"
"若晴，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。"段明轩的声音带着哭腔，"我会努力忘记过去的，我会好好对你的。"
"努力忘记？"我重复着这个词，"段明轩，感情不是你想忘记就能忘记的。你这十年都没能忘记小雅，现在又怎么可能因为我的离开就突然忘记？"
"我会努力的，我真的会努力的。"段明轩恳求道。
"段明轩，你听好了。"我深吸一口气，"我不要一个需要努力才能爱我的丈夫。我要的是一个打心眼里爱我、只爱我一个人的男人。而你不是。"
说完，我挂断了电话。
当天晚上，段明轩来到小萱家楼下，一直在门口等着我。
小萱从窗户看到他，愤怒地说："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，要不要我下去赶他走？"
"不用了。"我摇摇头，"他愿意等就让他等吧，反正我不会下去见他。"
段明轩在楼下等了一整夜，第二天早上才离开。
看着他疲惫的背影，我的心里有一瞬间的心软。
但很快我就提醒自己，他这样做只是因为失去了而感到不甘心，并不是因为真的爱我。
如果他真的爱我，就不会这么多年来心里想着别人。
第三天，我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。
段明轩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。
看到我的瞬间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："若晴，你来了。"
"嗯。"我点点头，"我们办手续吧。"
"若晴，我们真的要这样结束吗？"段明轩最后问了一遍。
"段明轩，放手吧。"我平静地看着他，"我们都应该有新的开始。"
段明轩看着我，眼中有太多复杂的情绪。
最终，他点了点头："好吧，若晴。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，我同意离婚。"
我们办完了所有手续，从此以后，许若晴和段明轩再也没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。
走出民政局的时候，段明轩突然说："若晴，对不起。"
我没有回头，也没有回答。
有些伤害，一句对不起是无法弥补的。
有些感情，一旦破碎了就再也无法修复。
段明轩和我的故事，到此结束。
但就在这时，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。
"请问是许若晴小姐吗？我是雅雅，想和您见个面。"
小雅？
她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？
她要见我做什么？
7
我约小雅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见面。
下午三点，我准时到达。小雅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。
近距离看，她确实很美，那种清纯脱俗的美让人印象深刻。
"许小姐，谢谢您愿意见我。"小雅站起来向我伸出手。
我和她握了握手，然后坐了下来。
"请叫我若晴就可以了。"我说道，"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？"
"是明轩哥给我的。"小雅有些不好意思，"昨天他打电话给我，说你们离婚了。"
段明轩果然还在联系她。
"所以你找我是为了什么？"我直接问道。
小雅咬了咬唇："我想为明轩哥的事情向您道歉。"
道歉？
"我知道是因为我回来，才导致你们的婚姻出现问题。"小雅的眼中有歉意，"若晴，我真的很抱歉。"
我看着她，这个让段明轩念念不忘十年的女人。
"你不需要道歉。"我平静地说，"这不是你的错。"
"可是如果我没有回来..."
"段明轩心里装着你，这是事实。"我打断她的话，"即使你不回来，他心里想的人也不是我。我们的婚姻问题，不是因为你的回来才产生的，而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。"
小雅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说："若晴，你是个很好的女人。明轩哥跟我提过你，他说你很善良，很体贴，是个好妻子。"
好妻子？
"可惜他心里没有我。"我苦笑一声，"雅雅，你知道吗？这五年来，我一直以为我们是相爱的。我每天都在努力做一个好妻子，努力让他开心。可是现在我才知道，我在他心里永远都是第二位的。"
小雅的眼中涌出泪水："若晴，我真的很抱歉..."
"你真的不需要道歉。"我摇摇头，"雅雅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"
"你说。"
"你还爱段明轩吗？"
小雅愣了一下，然后摇头："不爱了。我爱的是我的丈夫。"
"那为什么要见他？"
"因为我想和过去告别。"小雅擦了擦眼泪，"若晴，我知道明轩哥这些年过得不容易。他心里一直有个结，我想帮他解开这个结，让他能够好好生活。"
"可是现在呢？他还是没有放下你。"我说道，"甚至还要为了你和我离婚。"
"我知道。"小雅点点头，"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。"
"什么忙？"
"我想让明轩哥彻底死心。"小雅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，"但是我一个人做不到，我需要你的帮助。"
我有些疑惑："你想怎么做？"
小雅深吸一口气："我想让明轩哥看到，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了。让他明白，他应该珍惜的是你，而不是我这个过去的人。"
"可是我们已经离婚了。"
"若晴，你还爱明轩哥吗？"小雅突然问道。
我愣了一下。
爱吗？
我想我是爱的。否则不会为了他的背叛感到这么痛苦。
"我不知道。"我诚实地回答，"也许爱过，但现在我只想远离他。"
"若晴，我知道明轩哥伤害了你，但是我觉得他本质上是个好人。"小雅说道，"如果...如果你还愿意给他一次机会的话..."
"你想撮合我们？"我有些不敢相信，"雅雅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"
"我知道。"小雅点点头，"明轩哥需要的不是我，是一个真正爱他、能和他共度一生的人。而我觉得，那个人就是你。"
我摇摇头："雅雅，你太天真了。爱情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，不是你想给就能给的。段明轩心里装着你十年，这种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。"
"所以我才想让他彻底死心。"小雅说道，"若晴，你相信我吗？如果你相信我，我有办法让明轩哥彻底忘记我，专心对你。"
我看着小雅，这个美丽善良的女人。
她是真心想要帮助我们的。
但我不确定，这样做是否有意义。
"雅雅，即使段明轩忘记了你，也不代表他会真心爱我。"我说道，"感情这种东西，不是转移就能转移的。"
"但至少，他会没有负担地和你在一起。"小雅说道，"若晴，你们结婚五年了，一定有感情基础的。只要明轩哥心里没有其他人，你们还是有机会的。"
我沉默了很久。
说不动心是假的。
尽管段明轩伤害了我，但五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。
如果真的有机会挽回，我愿意试试。
"你想怎么做？"我问道。
小雅露出一个微笑："我有个计划..."
8
小雅的计划很简单，但很残酷。
她要让段明轩亲眼看到，她是真的不爱他了，是真的要和过去彻底告别。
"我会告诉明轩哥，我愿意和他见最后一面。"小雅说道，"然后当着他的面，把我们以前的所有回忆都销毁掉。"
"这样真的有用吗？"我有些怀疑。
"会有用的。"小雅点点头，"明轩哥是个感性的人，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活在回忆里。如果连回忆都没有了，他就会明白，我们真的回不去了。"
我觉得这个计划有些残忍，但可能确实有效。
"那你需要我做什么？"
"我需要你在场。"小雅说道，"当明轩哥彻底死心的时候，你要出现在他面前，告诉他，你还愿意给他机会。"
我皱了皱眉："可是我们已经离婚了。"
"离婚又怎样？你们还可以复婚啊。"小雅笑道，"若晴，只要你们真心相爱，什么都不是问题。"
我想了很久，最终点了点头："好吧，我试试。"
两天后，小雅约段明轩在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西餐厅见面。
我提前到达，躲在包厢里观察。
段明轩准时出现了。看到小雅的瞬间，他的眼中闪过惊喜。
"雅雅，谢谢你愿意见我。"段明轩的声音很激动。
"明轩哥，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。"小雅的声音很平静，"我想和过去彻底告别。"
"雅雅..."段明轩想要说什么。
"明轩哥，你看这个。"小雅拿出一个盒子，放在桌子上。
盒子里是一些老照片，还有一些信件和小物件。
"这些都是我们高中时候的回忆。"小雅说道，"我保存了十年，现在我想把它们都销毁掉。"
段明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："雅雅，你不能这样做..."
"为什么不能？"小雅反问道，"明轩哥，我们都已经是过去式了。我有我的生活，你也应该有你的生活。"
"可是这些回忆..."段明轩伸手想要拿过盒子。
小雅却先一步拿走了盒子："明轩哥，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销毁这些吗？"
段明轩摇摇头。
"因为我想告诉你，过去就是过去，我们不能一直活在回忆里。"小雅的声音很坚定，"明轩哥，你有一个很好的妻子，你应该珍惜她，而不是想着我这个过去的人。"
"可是我已经和她离婚了。"段明轩的声音很低落。
"为什么要离婚？"小雅有些生气，"明轩哥，你为了我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，你觉得这样对吗？"
段明轩低下了头。
"明轩哥，我要告诉你一个事实。"小雅深吸一口气，"我不爱你了。我现在爱的是我的丈夫，我要和他过一辈子。即使你离婚了，即使你单身了，我也不会选择你。"
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段明轩的心脏。
"雅雅..."段明轩的眼中涌出泪水。
"所以，请你忘记我吧。"小雅站起来，拿着盒子走到餐厅外面。
段明轩跟了出去，我也悄悄跟在后面。
餐厅外面有个垃圾桶，小雅把盒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扔了进去。
"雅雅，不要！"段明轩想要阻止她。
"明轩哥，这样对我们都好。"小雅继续扔着，"我们都应该向前看，而不是向后看。"
当最后一张照片被扔进垃圾桶时，段明轩彻底崩溃了。
他蹲在地上，双手抱头，痛哭起来。
"明轩哥，对不起。"小雅的眼中也有泪水，"但这是必须的。"
说完，小雅转身离开了。
段明轩还蹲在地上，像个孩子一样哭着。
这时候，我知道我该出现了。
我走到段明轩面前，蹲了下来。
"段明轩。"
他抬起头，看到我的瞬间，眼中闪过惊讶："若晴？你怎么在这里？"
"我看到了刚才的一切。"我平静地说道，"段明轩，小雅说得对，你们都应该向前看。"
"若晴..."段明轩想要说什么。
"段明轩，我有个问题想问你。"我看着他的眼睛，"如果我给你一次机会，你愿意重新开始吗？"
段明轩愣了一下："什么意思？"
"我的意思是，如果我们复婚，你能保证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吗？"
段明轩看着我，眼中有太多复杂的情绪。
"若晴，我..."他张了张嘴，但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"段明轩，我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。"我说道，"要么我们重新开始，专心过我们的生活。要么我们彻底分开，从此陌路。"
段明轩沉默了很久。
我知道，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。
是继续活在过去的回忆里，还是勇敢地面对未来？
是继续想念一个不可能得到的人，还是珍惜一个真心爱他的人？
9
段明轩看着我，眼中有挣扎，有痛苦，也有希望。
"若晴，我..."他停顿了很久，"我知道我伤害了你，我知道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谅。但是如果你真的愿意给我机会，我发誓，我会用我的余生来弥补我犯下的错误。"
"这不是我要的答案。"我摇摇头，"段明轩，我要的是你的心。你能保证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吗？"
段明轩深吸一口气："若晴，我不能说我会立刻忘记所有的过去，但是我可以保证，从今以后，我会努力爱你，只爱你一个人。"
"努力？"我重复着这个词，"段明轩，感情不是努力就能解决的。"
"那你要我怎么办？"段明轩有些绝望，"若晴，人的感情是复杂的，我不能说我会瞬间忘记所有的过去。但是我可以保证，我会把你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。"
我看着他，这个曾经让我深爱的男人。
也许小雅说得对，感情是需要时间的。
也许我不应该要求段明轩立刻忘记过去，而应该给他时间慢慢接受现实。
"段明轩，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。"我最终说道，"但是我有条件。"
段明轩的眼中闪过希望："什么条件？"
"第一，你不能再联系小雅，不能再见她，不能再想她。"
"好，我答应。"段明轩毫不犹豫地点头。
"第二，我们重新开始，就像重新认识一样。你要用行动证明，你是真心想要和我在一起的。"
"我会的。"段明轩说道。
"第三，如果你再让我发现你心里还有别人，我们就彻底结束，永远不再见面。"
段明轩看着我的眼睛："若晴，我发誓，如果我再让你失望，我情愿孤独一辈子。"
我点点头："好，那我们试试。"
段明轩站起来，想要抱我。
"等等。"我后退一步，"段明轩，我们重新开始，就要从头开始。"
"什么意思？"
"我们先做朋友。"我说道，"然后慢慢了解，慢慢培养感情。如果合适，我们再考虑复婚的事。"
段明轩有些失望，但还是点了点头："好，我听你的。"
从那天开始，段明轩真的像变了一个人一样。
他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，但不会太频繁，不会让我感到困扰。
他会约我吃饭，看电影，散步，就像正常的男女朋友一样。
他不再提过去的事情，也不再说什么要弥补的话，而是专心地陪伴我，关心我。
最重要的是，他再也没有在梦里念过别人的名字。
有一次我们一起看电影，看的是一部爱情片。电影里的男主角为了女主角放弃了所有的过去，女主角被感动了，最终选择了原谅。
"若晴，你觉得这部电影怎么样？"段明轩问我。
"还不错。"我说道，"不过现实没有电影里那么简单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真正的感情需要时间来验证。"我看着他，"段明轩，电影里的爱情总是很美好，但现实中的爱情需要两个人一起努力才能维持。"
段明轩点点头："我明白。若晴，我不会着急的，我会用时间证明我的真心。"
三个月后，我觉得段明轩确实变了。
他变得更加成熟，更加体贴，也更加专一。
他的眼中不再有那种迷茫和痛苦，而是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。
"若晴，我觉得我们可以考虑复婚了。"有一天，段明轩对我说。
"为什么？"我问道。
"因为我确定了，我爱的人就是你。"段明轩的眼中很真诚，"若晴，这三个月来，我每天都在想，如果没有你，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。答案是，我不敢想象。"
我看着他："段明轩，你确定你不会再想别人了吗？"
"我确定。"段明轩握住我的手，"若晴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。我现在只想和你好好生活，和你一起面对未来。"
我感受着他手心的温暖，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我们刚恋爱时的甜蜜。
"段明轩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"
"你说。"
"如果小雅回心转意，想要和你在一起，你会怎么选择？"
段明轩毫不犹豫地回答："我会拒绝她。若晴，我已经认清楚了，我要的不是小雅，而是一个真正爱我、能和我共度一生的人。而那个人，就是你。"
听到这句话，我的眼中涌出了泪水。
这是我等了这么久想要听到的话。
"段明轩，我们复婚吧。"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。
段明轩激动地抱住了我："若晴，谢谢你，谢谢你愿意给我们第二次机会。"
10
一年后，我和段明轩重新举办了婚礼。
这一次的婚礼比第一次更加盛大，也更加温馨。
因为这一次，我们都是真心相爱的。
小雅也来参加了我们的婚礼。她和她的丈夫一起来的，看起来很幸福。
"若晴，恭喜你们。"小雅对我说，"我很高兴看到明轩哥找到了真正的幸福。"
"谢谢你，雅雅。"我握住她的手，"也谢谢你当初的帮助。"
"不用谢我。"小雅笑道，"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，也是你们自己的努力。"
段明轩走过来，对小雅礼貌地点了点头："雅雅，谢谢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。"
"明轩哥，祝你们幸福。"小雅真诚地说道。
"我们会的。"段明轩看着我，眼中满是爱意，"我们一定会幸福的。"
婚礼结束后，我们去度蜜月。
在海边的度假村里，段明轩对我说："若晴，我想告诉你一件事。"
"什么事？"
"我把和小雅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了。"段明轩说道，"包括她的电话号码，微信，还有那个班级群。"
我有些惊讶："为什么？"
"因为我想彻底和过去告别。"段明轩握住我的手，"若晴，我不想让任何人再影响我们的生活。我只想专心爱你一个人。"
听到这句话，我感动得想哭。
"段明轩，我爱你。"我第一次主动对他说出这句话。
"我也爱你，若晴。"段明轩深深地吻了我，"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证明这句话。"
那一刻，我觉得所有的痛苦和眼泪都是值得的。
因为只有经历过失去，才知道拥有的珍贵。
只有经历过背叛，才知道忠诚的可贵。
段明轩和我的故事，虽然有过波折，但最终还是有了美好的结局。
而这个结局，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努力得来的。
现在，我们真正地相爱了。
段明轩的眼中不再有迷茫和痛苦，而是充满了对我们未来的期待。
我的心中也不再有怀疑和不安，而是充满了幸福和满足。
有时候，爱情需要经历一些考验，才能变得更加坚固。
有时候，两个人需要走一些弯路，才能找到真正的方向。
段明轩和我就是这样，我们走了一些弯路，但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。
而且这一次，我们比以前更加珍惜彼此，更加相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