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儿子，这是我们攒了五年的三百万。"
我看着婆婆将厚厚的银行卡递给小叔子，心里凉了大半截。
"小宇要买房结婚，这钱你们先拿着用。"
婆婆温和地对着小叔子李宇说话的样子，和对我时判若两人。
李宇接过卡，连个谢字都没有，仿佛这三百万本就是他的。
"妈，这是我和建华的婚房首付钱。"我声音有些颤抖。
"你们都结婚三年了，还要什么婚房。"婆婆头都没回，"小宇现在正是需要的时候。"
我丈夫李建华坐在沙发上，低头玩着手机，对这一切视若无睹。
三百万，是我们夫妻俩省吃俭用五年攒下的。我在银行当柜员，每个月五千块工资，李建华在工厂上班，月薪八千。
为了攒这笔钱，我们租住在城中村的小房子里，一住就是三年。
夏天没有空调，冬天没有暖气。
我每天自己带饭，从不在外面吃一顿。衣服都是地摊货，化妆品用最便宜的。
就连去年我妈住院，我都是问同事借的钱。
而现在，这些血汗钱，要给一个二十五岁还啃老的废物买房。
"建华，你说句话啊。"我转头看向丈夫。
李建华终于抬头，不耐烦地说："妈都决定了，你废什么话。"
"这是我们的钱！"我提高了音量。
"什么你们的钱，一家人分什么你我。"婆婆翻了个白眼，"再说了，小宇是我儿子，帮他买房天经地义。"
"那我呢？我也是你儿媳妇！"
"儿媳妇？"婆婆冷笑，"儿媳妇就要有儿媳妇的觉悟，帮衬小叔子是应该的。"
我感觉胸口一阵窒息。
嫁进这个家三年，我像个保姆一样伺候着这一家人。
每天五点起床做早饭，晚上下班还要做晚饭。洗衣服、拖地、照顾公公的起居，哪一样没有我的份？
逢年过节，我都要给公公婆婆买礼物，给小叔子发红包。
而他们呢？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家人。
"妈，您这样做不合适。"我努力压制着怒火，"这钱是我和建华两个人的积蓄，应该用来买我们的房子。"
"你一个女人懂什么！"婆婆脸色一沉，"小宇马上要结婚了，女方家里要求有房，我们不能让儿子丢脸。"
"那我们的房子怎么办？"
"你们年轻，以后有的是机会赚钱。小宇都二十五了，再不结婚就晚了。"
我看着这一家人理所当然的表情，心彻底凉了。
三年来，我以为自己的付出会换来认可和关爱，没想到在他们眼里，我就是个赚钱工具。
"建华，这真的是你的意思吗？"我最后问了一遍。
李建华不耐烦地摆摆手："行了行了，不就是三百万吗，以后再赚就是了。"
不就是三百万？
这轻飘飘的一句话，彻底击碎了我对这个家的最后一丝幻想。
我深吸了一口气，缓缓站起身。
"好，我知道了。"
说完，我转身上楼，回到卧室。
十分钟后，我拖着行李箱走下楼。
"你干什么？"李建华终于从手机上抬起头。
"离婚。"我平静地说出这两个字。
客厅瞬间安静下来。
"你疯了？"婆婆第一个跳起来，"为了点钱就要离婚？"
"点钱？"我冷笑，"三百万在您眼里是点钱？"
"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懂事！一家人哪有隔夜仇，为了小宇的房子出点钱怎么了？"
"出点钱？那您为什么不卖您那套四百万的老房子给小宇买房？"
婆婆被我问得哑口无言。
她那套老房子是拆迁分的，价值四百万，但她死活不肯卖，说是要留给小叔子做遗产。
"再说了，"我继续说道，"我一个外人，凭什么要给你们家的小叔子买房？"
"外人？你都嫁进来三年了！"
"是啊，嫁进来三年，我才发现自己一直是外人。"
我看向李建华："明天我会去民政局，你来不来随你。"
李建华急了："媳妇，你别闹了，回房间冷静冷静。"
"我没有闹，我很冷静。"我拖着行李箱往门口走，"三年了，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。"
婆婆在身后喊："你走了别想再回来！"
我头也不回："放心，我不会回来的。"
推开门的那一刻，我听到了小叔子李宇的声音："哥，你媳妇挺有个性啊。"
然后是李建华的回答："让她闹去吧，过两天就回来了。"
我紧紧握住行李箱的拉杆，加快了脚步。
2
我住进了闺蜜张萌的家里。
"你终于想通了！"张萌给我泡了杯茶，"我早就看不惯你婆婆那一家人了。"
三年来，张萌没少劝我，但那时候的我总觉得夫妻之间要包容，家庭和睦最重要。
现在想想，简直可笑。
"萌萌，我想问你个事。"我喝了口茶，"你知道什么好的律师吗？"
"你真的要离婚？"张萌有些意外，"我以为你只是赌气。"
"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。"
张萌拿出手机："我给你推荐个律师，专门打婚姻官司的，特别厉害。"
第二天一早，我就去了律师事务所。
王律师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，干练精明。
"李女士，请问你们夫妻共同财产有多少？"
"银行卡里原本有三百五十万，但昨天被我婆婆拿走了三百万给我小叔子买房。"
王律师皱起眉头："没有经过你同意？"
"没有。我丈夫全程没有反对，等于是默认了。"
"这种情况比较复杂。"王律师敲着笔，"你们结婚期间的收入都算夫妻共同财产，但如果对方转移财产，我们需要收集证据。"
"我有录音。"
我拿出手机，播放昨天在客厅录下的对话。
听完录音，王律师点点头："很好，这是有力证据。李女士，我建议你立即申请财产保全，防止对方继续转移财产。"
"好的。"
从律师事务所出来，我直接去了银行。
作为银行员工，我很清楚该怎么查账。
果然，昨天晚上，李建华又转走了二十万。
我立即给王律师打电话："王律师，他又转走了二十万。"
"马上报警，这属于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。"
下午，我接到了李建华的电话。
"媳妇，你在哪呢？回家吃饭吧。"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常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"我不回去了。"
"别闹了，昨天的事我跟我妈说了，她说可以先还你一百万。"
一百万？
他们拿走我三百二十万，现在施舍给我一百万，还一副我应该感恩戴德的语气。
"李建华，我们离婚吧。"
"你还在生气？行行行，我跟我妈说，让她把剩下的钱也还给你。"
"不用了，法院会处理的。"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："法院？你去法院了？"
"明天就开庭。"
"疯了吗你！一家人的事情闹到法院去？"
"我们已经不是一家人了。"
我挂断电话，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晚上，张萌买了一桌菜给我庆祝。
"恭喜你终于脱离苦海！"她举起酒杯，"这三年你真的太憋屈了。"
确实憋屈。
结婚第一年，我怀孕了。
婆婆得知是女孩后，逼着我去打胎，说什么"女孩赔钱货，生来干什么"。
李建华在一旁不吭声，默认了婆婆的决定。
我一个人去医院做手术，一个人回家休养。
婆婆不但不照顾我，还让我当天就起来做饭。
那时候我流血不止，差点大出血送命。
结婚第二年，公公查出糖尿病，需要人照顾。
婆婆理所当然地让我辞职在家照顾公公。
我不同意，她就天天哭诉，说我不孝顺，没有良心。
李建华劝我："就一年时间，我爸身体好了你再去上班。"
结果照顾了公公整整一年半，我才重新找到工作。
而我失去的，不仅是一年半的工资，还有升职的机会。
结婚第三年，也就是今年，小叔子李宇谈了个女朋友。
女朋友家要求有房有车才能结婚。
于是，我们家开始了"全民筹款"。
婆婆把主意打到了我们的积蓄上。
说什么"你们已经够有钱了，帮帮小宇"。
我忍了三年，终于忍无可忍。
喝了点酒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。
"萌萌，你知道吗，李建华昨天又转走了二十万。"
"什么？这也太过分了！"张萌气愤地拍桌子，"他以为你不知道？"
"他以为我会乖乖回去，然后这事就算了。"
"做梦！这次一定要让他们赔个底朝天！"
第二天，我准时出现在法庭上。
李建华一家三口都来了，连小叔子李宇也跟着来了。
看到我，婆婆立即冲过来："你这个白眼狼，我们家对你这么好，你居然告我们！"
"对我好？"我冷笑，"拿走我的钱给别人买房，这叫对我好？"
"小宇是我儿子，帮他买房怎么了？"
"那我是谁？我是你儿媳妇，不是你保姆！"
法官敲了敲法槌："安静！开庭！"
3
庭审进行了整整两个小时。
王律师准备得很充分，不仅有我录的音频，还调取了银行的转账记录。
"法官大人，被告李建华在原告提出离婚后，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，数额巨大，情节恶劣。"王律师出示证据，"这三百二十万都是夫妻共同财产，被告无权私自处分。"
李建华的律师是个年轻小伙子，明显经验不足。
"法官，我当事人认为，帮助家庭成员解决困难是合理的，不存在恶意转移财产的主观故意。"
王律师立即反驳："那请问，被告在转移财产时，是否征得了原告的同意？如果是正常的家庭互助，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商量？"
小律师被问得哑口无言。
李建华坐在被告席上，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法官询问道："李建华，你对原告的指控有什么要说的？"
李建华站起来："法官，我们是夫妻，我弟弟要买房，我帮助一下也是应该的。"
"那为什么不和妻子商量？"
"我...我以为她会同意的。"
"那她明确表示不同意后，你为什么还要继续转移财产？"
李建华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
这时候，婆婆突然站起来大喊："法官，这个女人就是想要钱！她嫁到我们家三年，吃我们的用我们的，现在翻脸不认人！"
法官皱起眉头："请坐下，这里是法庭。"
"我不坐！"婆婆指着我破口大骂，"你这个白眼狼，小宇是你小叔子，你不帮他谁帮他？"
我忍无可忍，站起来说："那您为什么不卖您的房子帮他？您那套房子值四百万，够他买房了！"
"那是我的房子！"
"我的钱就不是我的钱吗？"
婆婆被我怼得说不出话，只能在那里干瞪眼。
法官敲击法槌："如果再不安静，我就要请你们出去了。"
接下来的庭审就比较顺利了。
王律师逐一出示证据，证明了李建华确实存在恶意转移财产的行为。
而且这三百二十万都是我和李建华的工资收入，属于夫妻共同财产。
李建华的律师除了强调"家庭和睦"，基本上没有其他有力的辩护。
最后，法官宣布休庭，择日宣判。
走出法庭，李建华追上来拉住我："媳妇，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？"
"没什么好谈的。"我甩开他的手。
"你真的要闹到这个地步吗？"李建华的声音有些颤抖，"三年夫妻，一点情分都不念？"
"情分？"我转过身看着他，"李建华，你摸着良心说，这三年你对我有过一点点情分吗？"
李建华哑然。
确实，三年来，他从未真正关心过我。
我生病了，他不管；我委屈了，他不问；我付出了，他不看。
在他心里，我就是个免费的保姆加赚钱机器。
"我可以把钱还给你。"李建华急了，"我们不离婚行不行？"
"晚了。"
我说完就走，再也不想看到他们一家人的嘴脸。
回到张萌家，我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。
发消息的是李宇。
"嫂子，你这样做太过分了，我哥对你这么好，你怎么能这样对他？"
我看着这条消息，气得手都在抖。
李建华对我好？
他哪里对我好了？
我回复："李宇，你要房子找你妈去，别来找我。我不是你嫂子，你也别叫我嫂子。"
李宇立即回复："嫂子，我们都是一家人，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？"
"一家人？那你结婚的时候，怎么不找一家人要钱，偏偏要我的钱？"
"那不是因为你有钱吗？"
看到这句话，我彻底被气笑了。
我有钱？
我一个月五千块工资，在他们眼里算有钱？
那婆婆那套四百万的房子算什么？
公公每个月八千的退休金算什么？
我直接把李宇拉黑了，眼不见心不烦。
晚上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想起这三年的种种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曾经我以为，只要我足够好，足够努力，就能换来这个家庭的认可。
我每天早起做饭，下班后还要做家务，照顾老人，从不抱怨。
过年过节，我比对自己父母还要孝顺。
可是到头来，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外人，一个可以随意使唤的工具人。
我的钱可以随便拿去给别人买房，我的时间可以随便用来照顾别人，我的身体可以随便糟蹋去打胎照顾病人。
可我是谁呢？
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，一个有感情有尊严的女人。
我也有自己的梦想，自己的需求，自己的底线。
想通了这些，我反而安静下来。
是时候为自己活一次了。
4
一周后，法院宣判了。
我胜诉了。
法院判决李建华赔偿我一百六十万，也就是夫妻共同财产的一半。
同时，李建华还要承担我的律师费和诉讼费。
最重要的是，法院认定李建华恶意转移财产的行为属实，这将影响到他的个人信用记录。
走出法院的时候，李建华一家人的脸色比死了亲爹还难看。
"一百六十万！"婆婆声音都变了调，"这哪来的一百六十万？"
李建华脸色铁青："妈，这下麻烦了。"
小叔子李宇急了："哥，我的房子怎么办？"
"你的房子？"我冷笑，"现在知道急了？早干什么去了？"
李建华走过来，低声下气地说："媳妇，我们商量一下行不行？一百六十万太多了，我们一时拿不出来。"
"这是法院判决，不是我决定的。"
"那...那我们分期还行不行？"
王律师在旁边提醒我："李女士，根据法律规定，如果对方无法一次性支付，可以申请强制执行。"
"强制执行？"李建华脸色一白。
"对，可以查封房产、冻结账户。"王律师专业地解释，"如果还不够，可以拍卖抵押。"
婆婆一听到要查封房产，立即跳了起来："你敢！那是我的房子！"
"但是您儿子如果没有其他财产可以执行，法院就会查封他名下的所有资产。"王律师平静地说，"包括家庭共有财产。"
李建华这时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
"媳妇，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。"他抓住我的手，"你原谅我这一次，我一定改。"
我挣脱他的手："李建华，你错的不是这一次，是这三年。"
说完，我转身就走。
身后传来婆婆的哭嚎声："这个天杀的女人，要把我们家逼死！"
我充耳不闻，头也不回。
回到张萌家，我发现她正在客厅里打电话。
"好的好的，我马上让她回复你。"张萌挂了电话，兴奋地对我说，"音音，有个好消息！"
"什么好消息？"
"刚才是市里一家投资公司打来的电话，他们想挖你过去做风控总监！"
我愣了一下："风控总监？"
"对！月薪两万，还有年终奖！"张萌眼睛都亮了，"比你现在的工作好太多了！"
两万月薪，这确实很诱人。
我在银行做柜员三年，现在月薪才五千多。
"他们怎么知道我的？"
"我前几天在朋友圈发了你的简历，想帮你找工作。结果被一个做HR的朋友看到了，她觉得你的专业背景很不错，就推荐给了她们公司。"
我心情突然好了很多。
塞翁失马，焉知非福。
如果不是因为离婚，我可能永远不会考虑换工作。
可能会一直在银行做柜员，拿着微薄的工资，把所有收入都贡献给那个家庭。
"萌萌，谢谢你。"我抱住闺蜜，"这段时间辛苦你了。"
"说什么傻话，我们是好姐妹！"张萌拍拍我的背，"而且我早就想看你离开那个家了。你不知道，这三年看着你过得那么憋屈，我心里有多难受。"
当天下午，我就去了投资公司面试。
公司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，环境很好。
面试我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总监，专业能力很强。
"李女士，你的简历我看了，专业背景很不错。我们公司正在扩张，需要有经验的风控人员。"
"我在银行工作三年，对风险控制有一定了解。"
"很好。不过我要提醒你，我们这里工作强度比较大，经常要加班，你能接受吗？"
我想了想："可以，我现在没有家庭负担。"
总监满意地点点头："那你什么时候能入职？"
"随时可以。"
"好，明天你就来上班吧。"
走出公司大楼，我感觉人生第一次这么轻松。
新工作，新开始，新生活。
而且最重要的是，我赚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的，不用再为别人的房子车子买单。
晚上，我在新公司附近看了几套公寓。
最后选中了一套一居室，装修简约，采光很好。
房租虽然比城中村贵了一倍，但用我的新工资来算，完全可以承受。
而且这里离公司只有十分钟路程，上下班很方便。
签完租房合同，我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。
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，完全为自己做决定，完全为自己的需求考虑。
不用再想着要省钱给别人买房，不用再想着要照顾谁的情绪。
我可以买自己喜欢的家具，可以点自己爱吃的外卖，可以追自己想看的剧。
真好。
5
第二天是我新工作的第一天。
我精心挑选了一套职业装，化了个淡妆，准时到达公司。
同事们都很友好，工作氛围也比银行轻松很多。
最重要的是，这里没有人会用有色眼镜看我，没有人会因为我是女性就质疑我的能力。
上午的工作进展很顺利，我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。
中午休息的时候，我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。
"喂，请问是李雨晴吗？"
"我是，您哪位？"
"我是李宇的女朋友小美，我想和你见个面。"
李宇的女朋友？
她找我干什么？
"不好意思，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谈的。"
"雨晴姐，我知道你生气，但是我们真的很着急。"小美的声音很委屈，"小宇说如果买不到房子，我们就没法结婚了。"
"那是你们的事，和我没关系。"
"可是那三百万本来就是给小宇买房的啊，现在法院判决要还给你，小宇怎么办？"
我被这话气笑了。
"什么叫本来就是给小宇买房的？那是我和李建华的钱！"
"但是婆婆说......"
"婆婆说什么都没用，那钱不是她的！"
我直接挂了电话。
下午，这个小美又给我发了很多微信消息。
都是一些哭诉的内容，说什么她和李宇真心相爱，就差一套房子就能结婚了，求我放他们一马。
我看都懒得看，直接拉黑。
下班后，我去新租的房子收拾东西。
刚到楼下，就看到一个年轻女孩站在门口。
应该就是李宇的女朋友小美。
看到我，她立即迎了上来："雨晴姐，我等你好久了。"
"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？"
"我跟踪你过来的。"小美理所当然地说，"雨晴姐，我们谈谈行不行？"
我冷冷地看着她："没什么好谈的，让开。"
"雨晴姐，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吧。"小美突然跪下了，"我和小宇真的很相爱，我们计划了好久的婚礼，现在就差一套房子。"
路人纷纷侧目，指指点点。
我被她这个操作搞得哭笑不得。
"起来，别在这里丢人现眼。"
"那你答应帮我们吗？"
"我凭什么帮你们？"
小美愣了一下，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。
"因为...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啊。"
"一家人？"我忍不住笑了，"李宇是我什么人？"
"他是你小叔子。"
"我已经和李建华离婚了，李宇和我没有任何关系。"
小美这才反应过来："可是...可是你们还没有正式办离婚手续啊。"
"那也改变不了什么。我不会给你们一分钱。"
我绕过还跪在地上的小美，走向楼道。
小美在身后喊："雨晴姐，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！"
我头也没回。
遭报应？
我努力工作赚钱，凭什么要给别人买房？
真正应该遭报应的，是那些不劳而获、理所当然花别人钱的人。
回到房间，我给王律师打了个电话。
"王律师，对方现在开始骚扰我了，我该怎么办？"
"你保留好证据，如果他们继续纠缠，可以报警。"王律师提醒我，"另外，强制执行的程序已经启动了，如果他们还不还钱，法院会直接拍卖他们的财产。"
"好的，我知道了。"
挂了电话，我心情轻松了很多。
法律就是我最好的保护伞。
晚上，我一个人在新家里吃泡面。
虽然简单，但心情很好。
这是属于我自己的家，虽然小，但很温馨。
我可以随意摆放自己喜欢的东西，可以按照自己的习惯生活，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。
吃完泡面，我躺在沙发上刷手机。
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头像发朋友圈。
是李建华。
"有些人为了钱可以六亲不认，真是世态炎凉。"
配图是一张哭泣的表情包。
我看了看点赞和评论，基本都是他们家的亲戚朋友。
大家都在安慰他，说什么"好聚好散"、"女人就是现实"之类的话。
我冷笑一声，直接把李建华删除了。
既然已经分开了，就没必要再看到这些恶心的东西。
删完李建华，我顺便把他们家所有人都删了。
包括婆婆、公公、小叔子，还有一些七大姑八大姨。
从此以后，我们再无关系。
6
一个月后，强制执行下来了。
法院直接冻结了李建华的所有账户，并且查封了他们家的那套四百万的房子。
王律师给我打电话通知这个消息："李女士，对方现在必须在一个月内还清欠款，否则房子就要拍卖了。"
"好的，我知道了。"
我心里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。
当初他们拿我的钱的时候，有想过今天吗？
下午，张萌兴奋地给我打电话："音音，你上热搜了！"
"什么？"
"有人把你们的法庭视频发到网上了，现在全网都在讨论这个事情！"
我赶紧打开微博，果然看到了相关话题。
#女子起诉丈夫追回三百万#
#婆婆拿儿媳钱给小叔子买房#
#这样的婆家还要不要#
点进去一看，评论区已经炸了。
"支持这个女生！凭什么要给小叔子买房？"
"太解气了！就应该这样对付这种人家！"
"三百万不是小数目，换我也要告！"
"这婆婆也太过分了，把儿媳妇当什么了？"
"楼主女人，能告诉我们后续吗？"
当然，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。
"一家人闹到法院，太绝情了。"
"好歹是夫妻三年，为了钱就离婚？"
"帮小叔子买房也是应该的，这女的太自私了。"
我看着这些评论，心情很复杂。
不过大部分网友还是支持我的，这让我感到一些安慰。
至少在这个社会上，还是有明辨是非的人。
晚上下班，我在公司楼下碰到了一个意外的人。
我妈。
"妈？你怎么来了？"
我妈脸色不太好："雨晴，妈想和你谈谈。"
"谈什么？"
"关于你和建华的事情。"
我心里一沉，难道我妈也要劝我回去？
我们找了个咖啡厅坐下。
我妈开门见山："雨晴，你婆婆来找过我了。"
"她找你干什么？"
"让我劝你回去，说什么一家人不要闹得太僵。"我妈冷笑，"我把她骂回去了。"
我愣了一下，没想到我妈是这个态度。
"妈......"
"雨晴，你做得对。"我妈拍拍我的手，"这三年我看着你在那个家里受的委屈，心里疼死了。"
"你怎么不早说？"
"我说了你也不听啊。你那时候一心想要维护那个家庭，我说什么你都当耳旁风。"
确实，那时候的我被所谓的"贤妻良母"观念洗脑了，总觉得女人就应该忍让包容。
"妈，我现在想明白了。"
"想明白就好。"我妈欣慰地笑了，"女人啊，一定要为自己而活。你看你现在，工作好了，收入高了，人也精神了。"
"嗯，我感觉很好。"
"对了，你爸让我告诉你，如果需要钱，家里还有点积蓄。"
我鼻子一酸，差点掉眼泪。
这才是真正的家人，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支持我，而不是一味地索取。
"妈，我不需要钱，我现在挣得不少。"
"那就好。对了，你有男朋友了吗？"
"妈！"
"我是说，你现在条件这么好，肯定有很多人追你。但是你要擦亮眼睛，别再找那种妈宝男了。"
我笑了："我知道。"
送走我妈，回到家里，我心情很好。
有家人的支持，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。
晚上，我接到了一个电话。
是李建华。
"雨晴，你能不能通融一下？"他的声音很疲惫，"我们家现在真的拿不出一百六十万。"
"那不是我的问题。"
"房子如果被拍卖了，我们一家人就没地方住了。"
"你们可以租房子。"
"雨晴......"李建华沉默了一会儿，"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，但是你能不能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......"
"李建华，我们已经没有夫妻情分了。"我打断他，"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结果。"
"那如果我跟我妈断绝关系呢？"李建华突然说，"我跟她断绝关系，然后我们重新开始？"
我被他这话惊到了。
"你说什么？"
"我想明白了，是我妈害了我们。如果我跟她断绝关系，我们还能复合吗？"
我沉默了几秒，然后冷冷地说："李建华，你现在说这些话，不是因为你真的想明白了，而是因为你害怕失去房子。"
"不是的，我......"
"如果今天法院没有查封你们家房子，你会说这些话吗？"
李建华哑然。
"李建华，你永远都搞不清楚重点。"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"问题不是你妈，而是你。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平等的伴侣，从来没有尊重过我的意见。在你心里，我就是个附属品。"
"我没有......"
"你有。"我坚定地说，"所以我们不可能复合。就算你现在跟你妈断绝关系，过几年你还是会变回原来的样子。"
挂了电话，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。
有些人，有些事，真的没有回头路。
7
两周后，我收到了王律师的好消息。
"李女士，对方主动联系法院，说要还钱了。"
"他们凑到钱了？"
"应该是卖了房子。听说他们家里亲戚都不愿意借钱，最后只能把房子挂牌急售。"
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。
那套房子，婆婆视为宝贝，说是要留给小叔子做遗产的。
现在为了还我的钱，不得不卖掉。
也算是因果报应吧。
"什么时候能拿到钱？"
"明天下午就可以。"
第二天下午，我去了法院。
李建华一个人来的，脸色憔悴，像老了十岁。
看到我，他眼神复杂："钱已经准备好了。"
"嗯。"
办完手续，一百六十万到账了。
走出法院，李建华叫住我："雨晴，我们真的就这样结束了？"
我停下脚步，没有回头："嗯，结束了。"
"我后悔了。"李建华的声音很低，"我真的后悔了。"
"后悔也没用了。"我转过身看着他，"李建华，我希望你能从这件事情中学到一些东西。"
"学到什么？"
"学会尊重女性，学会平等对待伴侣。"我平静地说，"不要再把任何女人当成赚钱工具或者免费保姆。"
李建华低下头，没有说话。
我不再理他，转身离开。
回到公司，同事们都很关心我的情况。
"雨晴，怎么样？钱拿到了吗？"
"拿到了。"
"太好了！今晚我们去庆祝一下！"
晚上，同事们带我去了一家不错的餐厅。
大家都很替我高兴，纷纷敬酒庆祝。
"雨晴真是我们女性的榜样！"一个女同事说，"就应该这样对付那些渣男！"
"是啊，现在社会上这种事太多了。女人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。"
"雨晴，你现在有一百六十万，可以考虑买房了。"
买房？
我确实有这个打算。
有了这笔钱，加上我的收入，完全可以买一套小户型的房子。
属于我自己的房子。
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，不用再担心被赶出去。
想到这里，我心情更好了。
"对，我准备买房。"
"买房好！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房子！"
回到家，我打开房产网站，开始搜索合适的房源。
现在的房价不便宜，但一百六十万加上我的积蓄，买一套八十平左右的两居室应该没问题。
我仔细筛选了几个小区，都是交通便利、配套齐全的地段。
明天周末，可以去实地看看。
刚准备睡觉，手机响了。
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"喂？"
"雨晴，我是李宇。"
又是他们家的人。
"你找我干什么？"
"雨晴，我想跟你道歉。"李宇的声音听起来很诚恳，"这次的事情，确实是我们家做得不对。"
我有些意外，没想到李宇会主动道歉。
"嗯。"
"我现在才明白，那三百万确实是你和我哥的钱，我没有权利要。"李宇继续说，"我向你道歉，对不起。"
"知道就好。"
"雨晴，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。"李宇停顿了一下，"我和小美分手了。"
"为什么？"
"她嫌我穷，嫌我买不起房。"李宇苦笑，"她说如果我连房子都买不起，就不配和她结婚。"
我心里有些复杂。
这个小美，当初为了房子跪求我，现在房子没了，立即就分手了。
也是个现实的女人。
"这样也好，至少你看清了她的真面目。"
"是啊。"李宇叹了口气，"雨晴，我现在明白我哥为什么会失去你了。我们家人确实太自私了。"
"李宇，我希望你能从这件事情中成长。"
"我会的。雨晴，虽然我们以后没有关系了，但我还是要谢谢你。"
"谢我什么？"
"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。"李宇真诚地说，"我以后会努力工作，自己赚钱买房，不会再指望别人了。"
挂了电话，我心情有些感慨。
看来这件事情，确实给他们家带来了不小的冲击。
也许这样也好，至少能让他们学会一些做人的道理。
8
周末，我去看了几套房子。
最后看中了一套九十平的两居室，装修不错，价格也在我的预算范围内。
而且最重要的是，这个小区环境很好，有花园有健身房，生活配套很齐全。
"这套房子您还满意吗？"销售小姐很热情。
"挺满意的，我考虑一下。"
"好的，不过我要提醒您，这套房子很抢手，已经有好几个客户在看了。"
我知道这是销售话术，但确实这套房子各方面条件都不错。
"行，我明天给你答复。"
回家的路上，我心情很好。
想象着在自己的房子里生活，那种踏实感是租房无法比拟的。
晚上，我给张萌打电话，分享了看房的经历。
"音音，你真的决定买房了？"张萌很兴奋，"太好了！以后我们就是有房一族了！"
"嗯，明天就去签合同。"
"哇，那我们必须庆祝一下！明天晚上我请客！"
第二天，我顺利签了购房合同。
付了首付，办了贷款，一切都很顺利。
销售小姐告诉我，三个月后就可以拿钥匙了。
走出售楼处，我感觉人生又上了一个新台阶。
有了自己的房子，真正的安全感就有了。
下午，我在公司收到了一份快递。
寄件人是李建华。
我疑惑地拆开，里面是一封信和一些照片。
照片都是我们结婚时候的，还有一些平时的生活照。
我看着这些照片，心情有些复杂。
那时候的我们，看起来还是很幸福的。
至少表面上是这样。
信里，李建华写了很多话。
大概意思就是道歉、后悔、希望我能原谅他之类的。
最后一段话是："雨晴，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复合了，但我希望你能原谅我。你是一个很好的女人，值得更好的爱情。希望你以后能遇到真正珍惜你的人。"
看完信，我没有特别大的感触。
时间真的是最好的良药，现在回想起和李建华的过往，我已经没有愤怒了，只有一种淡淡的遗憾。
遗憾那三年的青春，遗憾曾经的天真。
但我不后悔现在的选择。
我把信和照片都扔进了垃圾桶。
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，我要向前看。
晚上，张萌按约定请我吃大餐。
我们去了市里最好的日料店，点了一桌子好菜。
"音音，敬你！"张萌举起酒杯，"敬你的新房子，敬你的新生活！"
"谢谢萌萌，也敬我们的友谊！"
我们开心地碰杯，喝着清酒，聊着未来的计划。
"音音，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？"
"先把工作做好，然后等房子装修完搬进去。"我想了想，"也许还会考虑继续学习，提升一下自己。"
"学习什么？"
"MBA或者其他的专业课程。现在我经济独立了，可以为自己投资了。"
"太好了！投资自己永远是最明智的选择！"
张萌突然神秘地笑了："对了，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。"
"什么好消息？"
"我们公司有个新来的部门经理，三十二岁，单身，人长得很帅，据说还是海归博士。"
我立即警觉起来："萌萌，你想干什么？"
"我想给你们介绍认识啊！"张萌眼睛亮晶晶的，"你现在单身，他也单身，多好的机会！"
"不要！"我赶紧摆手，"我现在不想谈恋爱。"
"为什么？"
"我刚离婚，还需要时间调整。而且我现在工作和生活都刚刚稳定下来，不想再添新的变数。"
张萌有些失望："可是机会难得啊，错过了就没有了。"
"如果是真的有缘分，什么时候遇到都不晚。"我笑着说，"我现在的状态很好，不需要男人来完整我的人生。"
"说得也对。"张萌点点头，"那就先不急，反正你现在条件这么好，肯定不愁找对象。"
确实，我现在的条件比三年前好太多了。
有房有车有工作，经济独立，性格也更加坚强成熟。
最重要的是，我现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，不想要什么。
不会再被所谓的"爱情"冲昏头脑，不会再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。
如果将来遇到合适的人，我们可以平等地相爱，互相尊重，共同成长。
如果遇不到，我一个人过也很好。
9
三个月后，我的新房子交付了。
我请了专业的设计师，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装修。
简约现代风格，以白色和灰色为主调，干净利落。
客厅很宽敞，阳台改成了休闲区，摆了茶几和懒人沙发。
主卧有个大大的衣帽间，次卧被我改成了书房兼健身房。
整个装修花了两个月，效果超出了我的预期。
搬家那天，张萌和几个好朋友都来帮忙。
"哇，音音，你这房子装修得太好看了！"张萌惊叹，"完全就是我的理想型啊！"
"喜欢的话经常来住。"我开心地说，"反正房间够大。"
"那太好了，我可以经常来蹭饭！"
大家一起帮我整理东西，很快就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。
晚上，朋友们都走了，我一个人在新家里坐着，心情无比舒畅。
这是真正属于我的家，每一寸都按照我的想法布置。
没有任何人能把我赶出去，没有任何人能对我指手画脚。
我拍了几张照片发朋友圈，配文："新家，新开始。"
很快就收到了很多点赞和评论，大家都很为我高兴。
意外的是，我还收到了一条私信。
是我的前同事小王。
"雨晴，恭喜你！看你现在过得这么好，我真的很替你高兴。"
"谢谢！"
"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件事，但是不知道该不该说。"
"什么事？"
"关于你前夫的。"
我心里一动："他怎么了？"
"我听我朋友说，他现在过得很不好。失业了，还欠了一屁股债。"
"失业了？"
"嗯，听说是因为法院的判决影响了他的信用记录，公司把他开除了。现在找工作也很难，没有公司愿意要。"
我心情有些复杂。
虽然我对李建华已经没有感情了，但听到他过得不好，还是会有一些触动。
毕竟是三年的夫妻。
"他妈妈呢？"
"搬到她妹妹家去了，据说每天都在哭，说都是儿媳妇害的。"
"小叔子呢？"
"找了个新女朋友，但是那女孩家里条件很一般，结婚的事估计还得等很久。"
听完这些消息，我沉默了一会儿。
这就是他们当初选择的后果。
如果当时他们能够理智一点，尊重我一点，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。
但是没有如果。
"小王，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"
"不客气。雨晴，你现在过得好就行了。"
关掉聊天界面，我起身去了阳台。
夜色中的城市很美，万家灯火，每一盏灯后面都有不同的人生故事。
我的故事，终于翻过了最艰难的一页。
现在的我，有房有工作有朋友，生活充实而美好。
最重要的是，我学会了爱自己，学会了为自己而活。
这比任何男人的爱都更珍贵。
第二天是周末，我在家里整理书房。
突然想起很久没联系父母了，便给他们打了个视频电话。
"雨晴！"妈妈看到我很高兴，"怎么样，新房子住得习惯吗？"
"很好，妈，你们身体怎么样？"
"我们都很好。你爸最近在学太极拳，说是要强身健体。"
爸爸在旁边喊："雨晴，什么时候带男朋友回来给我们看看？"
"爸！"我哭笑不得，"我现在不想谈恋爱。"
"为什么？你现在条件这么好，应该很多人追你吧？"
"确实有人追，但是我觉得还没遇到合适的。"
妈妈理解地点点头："不急，慢慢来。宁缺毋滥，一定要找个真正疼你的人。"
"我知道，妈。"
聊了一会儿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："妈，你们那边有李建华的消息吗？"
妈妈脸色一变："怎么，他又来烦你了？"
"没有，我只是好奇。"
"听说过得不太好。"妈妈冷笑，"活该！当初那么对你，现在报应来了。"
"雨晴，你可千万别心软。"爸爸严肃地说，"那种男人不值得同情。"
"我知道，我不会心软的。"
确实，我已经不会心软了。
经历过这么多，我已经学会了保护自己。
同情心可以有，但绝不能以牺牲自己为代价。
10
半年后，我的生活完全稳定下来了。
工作上，我已经升职为部门副总监，月薪涨到了三万。
同事们都很认可我的能力，老板也很器重我。
生活上，我养成了很多新的习惯。
每天早上跑步，周末去健身房，有时间就看书学习。
还报了个瑜伽班，认识了一些新朋友。
整个人的状态比以前好太多了。
最重要的是，我找到了真正的自我。
不再为了取悦别人而委屈自己，不再因为别人的眼光而焦虑不安。
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，也有能力去争取。
这种感觉真的很棒。
这天下午，我在公司收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。
"请问是李雨晴女士吗？"
"我是。"
"我是华庭律师事务所的律师，我姓陈。有件事需要和您确认一下。"
"什么事？"
"是关于您前夫李建华的。他现在欠了很多债，债主们准备起诉他。其中有人询问您是否需要承担连带责任。"
我心里一紧："我需要承担责任吗？"
"根据法律规定，离婚后的债务一般由举债方个人承担。但如果是婚姻存续期间的债务，情况会比较复杂。"
"那我该怎么办？"
"建议您尽快找律师咨询，准备相关证据证明这些债务与您无关。"
挂了电话，我立即给王律师打电话。
"王律师，有个紧急情况......"
我把情况详细说了一遍。
王律师听完后说："李女士，您不用太担心。根据您的描述，这些债务应该都是离婚后产生的，与您无关。但为了保险起见，我们还是要准备一些证据。"
"需要准备什么？"
"离婚判决书、银行流水、您现在的工作证明等等。总之，要证明这些债务确实不是您欠下的。"
"好的，我马上准备。"
这件事给我的新生活蒙上了一层阴影。
虽然理智上我知道这些债务跟我没关系，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。
万一真的被牵连进去怎么办？
晚上回到家，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张萌。
"什么？那个李建华还要连累你？"张萌气愤地说，"这种人怎么还没死啊！"
"萌萌，别这么说。"
"我就这么说！"张萌恨铁不成钢，"音音，你可千万别心软，这种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。"
"我知道，我已经联系律师了。"
"那就好。实在不行我们就请最好的律师，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解决得干干净净。"
有朋友的支持，我心里踏实了很多。